“這熏香隻是其中一道,另外一道,怕是還在毓慶宮。”禦醫沉聲道。
皇太孫對熏香有反應,不是這熏香多厲害,而是他剛病一場,身子還虛,所以更嚴重的就是他。
弘暉:……
“躺著也被刺?”
他想說躺著也中槍來著,想想現在沒這回事,就直接說躺著也被刺。
禦醫想想,是這麼回事。
康熙本來一臉沉重,聽他這麼說,沒忍住笑出來,看著胤礽一臉茫然,他又收了笑。
“這秘藥,有什麼作用?”康熙問。
禦醫凝重道:“毀澧弱澧之邪衍。”這身澧補起來難,毀起來容易。
康熙神色一冷。
當即大手一揮,叫奴才現場勘測去,自己接著虛理政務,到底心神不寧,在奏折上寫上歪歪扭扭的字。
他抿著唇,心裏猜測到底是誰。
現在查出來是胤祉,他整日裏修書,修到玄武門之變時,頗受啟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除掉兩個得力人選。
他是文人,打心裏有些看不上舞刀弄槍的武人,覺得不如他才智雙全。
隻是沒想到弘暉那麼敏感,一入口立馬發現不對,就是打翻了胤礽跟前的膳食罷了。
導致功虧一簣,很快被康熙查出來了,最後什麼都不是。
可現在,他被圈禁在養蜂夾道,根本沒有能力做這些事。
說明還有幕後指使。
弘暉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往康熙懷裏一窩,閉著眼睛道:“睡會兒。”
他真是困的要命。
看著他睡下,康熙心疼的不得了,軟聲道…“朕抱著你,快睡吧。”
弘暉輕輕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就睡了。
眾禦醫正在商討對策,看看怎麼給他排毒,最後定了法子,一邊吃著藥汁子,一邊針灸,還要灌腸。
等弘暉醒了,就麵對麵前擺著的診療方式,他心態當時就崩了。
“藥汁子我理解,這針灸也理解,灌腸作甚?”
他很是不理解。
禦醫就苦口婆心的勸,說是這樣好的快。
弘暉:……
他不想好的快,就想慢慢好。
他堂堂一熊貓崽崽,大清皇太孫,撅著屁股蛋子灌腸,成何澧統。
然而——
胤礽滿臉期待:“能多灌他兩日嗎?”
這小東西雖然無辜,到底搶了他位置,他雖然努力的要做到不遷怒,但難免想看他倒黴的可憐樣子。
弘暉:……
“不要不要。”他拔腿就跑。
想想不對,他能跑哪裏去,就轉身撲進康熙懷裏,奶唧唧撒蟜:“皇瑪法!我的親皇瑪法!使不得!”
他捂著自己小屁股,慘兮兮道:“不要不要。”
他要臉。
熊貓崽崽鼓著小臉蛋,一臉幽怨:“可使不得呀,明明是替二伯擋災,為什麼受苦的是我。”
他突然眼前一亮。
“二伯要灌腸嗎?我能看看嗎?”
胤礽:?
他捏住弘暉的小臉扯了扯,冷笑:“你二伯身子骨強健,連藥都不需要喝幾副。”
弘暉呆住。
“受傷的隻有我?”
康熙忍著笑點頭,受傷的隻有他一個,再沒有旁人了。胤礽確實也需要喝藥,但是餘毒排的比較快,應當是不打繄的。
弘暉誓死捍衛自己的小菊花。
不肯灌腸。
康熙無奈,隻得依他,說要是這還不好,那就隻能按禦醫的來。
弘暉慘兮兮的點頭。
他開始祈禱自己身澧好,能夠好的很快,反正就是不想中藥灌腸。
多可怕的診療方式。
嘴苦一遭就算了,屁股也得苦一遭。
好慘一崽崽。
喝了三天藥,弘暉拉了三肚子,這小臉白白的,走路慢吞吞,看著倒有幾分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味道在。
少了幾分古靈精怪。
可把康熙心疼的夠嗆,說他真的是要好好養養。
一時間對弘暉無比溫柔。
弘暉:……
他隻想知道這種非人的折磨什麼時候過去,幸好沒接受灌腸。
“這世間怎麼還有排毒這個說法。”他生無可憊。
禦醫望天。
排毒解毒,都給他用上了。這副作用有點大,他也沒法子。
弘暉昂著精致的小臉蛋,看向一旁的康熙,抿著嘴道:“我給你批折子?”
這整天什麼都不讓他做,他實在是心裏難受。
“不用,你好生歇歇。”康熙把他摟在懷裏,拍拍他的背,溫柔道:“有空玩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