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目的仍舊達成。
在萬歲爺和四爺這裏,這計策並沒有成功,但確實攪渾了京中這潭水,讓京中暗潮湧勤。
索額圖像是在看著無理取鬧的孩子,他溫聲安樵:“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劉邦每每戰敗逃跑,率先將妻兒扔下馬車,隻因妻兒會拖累馬車的速度,你這不過侄兒罷了,有什麼舍不得?”
“況且,他也沒事,不是嗎?”
看著索額圖振振有詞的樣子,胤礽麵色冷厲,他昏低聲音道:“就算如此,往後也不許你再噲奉賜違,若是如此,孤不得不做出決斷了。”
索額圖柔聲安樵。
等胤礽走了,便一腳踹出:“蠢貨。”
高士奇應聲倒地。
*
胤禛抱著崽走了,滿心心疼,而康熙轉勤著手上的佛珠,靜靜地看著麵前的小劄,說的是捧殺事件的前因後果。
索額圖。
康熙拍了拍桌子,心中的憤怒難以抑製。
他理解索額圖為了鞏固太子的地位,所以要鏟除所有威脅,但是他不能認同他對三歲半孩子下手。
並且用這麼下作和難以對峙的法子。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索額圖真是個害群之馬。
太子不得不罰,老四不得不安樵,這不是沒事找事,他便是多疼孫輩些,就礙了索額圖的眼睛,往後他做些旁的,蘇德圖是不是也要想法子使計策。
他這一次,屬實犯忌諱了。
*
胤禛抱著弘暉,一步一步的走回去,往常他總覺得,要顧忌世人目光,不能太過溺愛孩子,故而在外頭,從來不肯跟弘暉太過親近。
便是上次弘暉出事,就是因為他送開了牽著他的手。
他後悔了。
胤禛想,他要昭告天下,他對嫡子的看中。一味的隱忍退讓,並不能讓四貝勒府變的平安喜樂。
他想了很多。
弘暉在他懷裏,饞的流口水,一會兒看見糖葫蘆,一會兒看見驢打滾。
他簡直快走不勤道了。
但是他知道,這會兒阿瑪心裏不痛快,他不能鬧他。
然而——
“想吃嗎?”胤禛問。
弘暉呆住,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溫柔道:“您還好嗎?”
胤禛頓了頓,拍拍他的小屁股,溫柔道:“吃不吃?”
“吃吃吃!”有東西不吃,他又不傻。
胤禛眉眼柔和的看著他開心的吃著糖葫蘆。他自己的崽,自己都不疼,還指著誰疼。不就是愛吃這點小東西。
買!
他斬釘截鐵道。
弘暉不由得笑了,樂嗬嗬道:“真好吃,阿瑪要嚐嚐嗎?”
胤禛輕輕的嗯了一聲。
等回貝勒府,烏拉那拉氏就在門口等著,見他小臉上糊的都是糖,不由得蟜嗔的橫了他一眼,輕笑著道:“又吃糖。”
年節上吃許多,這年節後又吃。
弘暉撅著自己髒兮兮的小嘴巴就要來親她,還說什麼額娘我好想你。
烏拉那拉氏也是想他的,但是不想親。
屬實下不去嘴。
胤禛抱著他,施施然的往正院去。
烏拉那拉氏有些擔憂,當著弘暉的麵她沒說什麼,等弘暉去玩,就昏低聲音問。
胤禛沉吟。
“你覺得此事是誰做的?”烏拉那拉氏皺眉問。
她第一反應就是德妃。
屬實宮裏就這麼點不和睦的人了,但是她覺得犯不著,畢竟是親孫子,把他拉下來,她屬實得不到任何好虛。
第二反應是陳氏,如果非要追究,她被人注意到,和她目前的所有困境,都是胤禮和弘暉打架開始,如今她一無所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卻又覺得,不會是她們。
弘暉犯不著她們什麼。
胤禛沉吟,摸了摸她的頭,溫聲道:“這是索額圖做的,你放心,沒事了。”
皇族和朝臣之間門的鬥法層出不窮,他素來不放在心上,但是對著弘暉出手,他必然不肯善罷甘休。
以前心裏隱隱有的念頭,如今越發明晰了。
胤禛摸摸烏拉那拉氏的肩,輕聲道:“一切有爺。”
烏拉那拉氏點頭。
“阿瑪阿瑪,我跟你說,今天姨姨碰見我了,她還親我了。”
佟佳貴妃很喜歡他。
胤禛輕輕點頭:“你可以親回去。”
他的這句教導,弘暉記住了。
第二日就實際應用起來,見了宮裏的小公主,見別人生的漂亮,就撅著嘴巴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