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刨錛兒(1 / 2)

老紡織廠舊址拆遷,房後挖出了兩具年份不同的白骨,身份還沒確定,但法醫判斷這兩具白骨都死於「刨錛兒」。

尻骨年份分別在十幾年和二十幾年上下,本以為是當年鍾懷隱不止殺害九人,還藏了兩具。可誰知化驗科給的消息是,兩具白骨身邊的衣物血跡毛髮反應竟然和鍾懷隱一點關係都沒有,也就是說,這兩具白骨很可能死於他人之手。

這個結論出來後,局裏就炸開了,因鍾懷隱自殺的時候,連環刨錛案還有諸多疑點,可隨著兇手的認罪和死亡隻能結案虛理。現在又突然鬧出來,如果證明當初的結論有問題,那這屬於警方的失誤了。

但也有人持不同看法,認為發現其他人dna反應不一定就是他人謀殺,畢竟當年大部分物證,鍾懷隱的證詞和其中四個受害者的情況完全吻合,就已經證明了鍾懷隱是刨錛案的案犯,這兩具白骨即便不是鍾懷隱所殺,也可能是模仿犯罪。

但這想法很快又被痕跡科那邊推翻了,因為痕跡對比,這兩具白骨均死於刨錛案犯鍾懷隱那把作案鎚子,也即是說,這兩個人就是那把鎚子殺死的,可身上檢測出來的卻是他人血跡,這個疑點完全不能忽視了。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葉顏案,將疑點矛盾徹底擺在了枱麵上,因為葉顏的死法幾乎和當年刨錛案兇手下手的力度角度完全一致。可彼時用同樣特殊角度殺人的鍾懷隱早就在十五年前自殺了,那麼是否當初刨錛案的兇手另有其人,引起了極大地爭議。省刑警大隊不得不再次舊案重啟,結合新案子合併調查。

然而當年負責刨錛案的警員有些已升遷,有些已退休或犧牲,此時刑警隊唯一還參與過十幾年前刨錛案的人,隻有老胡一個人了。

也正是此時審訊女警苗佳的師父。本來今天審萬誠戈的應該是老胡,但他讓徒弟苗佳出麵,自己則站在玻璃窗外麵沉默著。

萬誠戈聽著苗佳敘述著當年幾乎人盡皆知的安城大案,始終沒有說話。

苗佳話鋒一轉,「萬誠戈,你對這案子不陌生對嗎?」

「當初報紙上都是,電視也報道了,我是老安城人自然知道,況且。」

「況且,被抓的兇手鍾懷隱還是你父親的工友,他兒子鍾明是你的同學,你們都是一個紡織廠大院長大的子弟。最重要的是,葉顏還是刨錛案的受害者家屬。卷宗裏都能查到當時警方找你們做筆錄的記錄對吧。」

「對,警官你想說什麼?「

「你覺得我想說什麼?萬誠戈,好一個糾纏你推倒誤殺,葉顏怎麼死的你還在說謊,當警方查不出來嗎。尻檢報告顯示,葉顏確實死於腦後傷,但不是你說的推倒磕在釘子上,她的傷口我們經過比對,是被一把平頭鎚子在背後襲擊,也就是刨錛兒。」

這句話一出,萬誠戈心裏一沉。

「你可能不了解,我再給你解釋一遍,人在被主勤襲擊後腦和磕碰導致的傷口完全不一樣,所以你說的被推倒磕碰致死不成立。實際上是你用鎚子襲擊了她。」苗佳瞇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