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要一想到我曾經還叫他爺爺,還親切地想過要去對待你家裏的人,我都覺得惡心。”
慕北北昏根不買單,“南南,離婚吧。”慕北北深吸一口氣看向他,“我現在非常認真地在和你說這個事情,離婚對於你我來說,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選擇。”
慕北北權當沒聽到他的反駁,繼續兀自說道:“我隻要一看到你爺爺還有你大哥的那張臉,我就無法忘記他們曾經的所作所為,我很怕哪天我會忍不住殺了他們。而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你是無辜的,不該為我們之間的恩怨買單。”
在這方麵,慕北北還是很清醒的。
如果不是當年宋奕南的舉報,或許他們不會死,但結果他們會一直麵臨那些骯髒的交易。
這跟死又有什麼區別?
事已至此,悲劇已經造成了。
她沒想起來也就算了,既然現在已經全部記起,慕北北便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因果報應,總是要來的。
宋奕南沒想到她竟然會提出離婚,更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維護自己,“慕北北,這個事情上沒有誰是無辜的。生在宋家,本就該要承擔這一切。”
慕北北知道再這麼說下去沒什麼意義了,當年來孤兒院的可不單單隻有宋家的人。
從那些人的衣服和打扮上就看得出來,大多也都是非富即貴。
孤兒院無非是他們為非作歹的場所罷了。
否則,以宋奕南如今的手腕,不可能會找不出當年的一些蛛餘馬跡。
她如果還是他的妻子,到頭來為難的隻會是他。
她不希望如此。
這是她自己的事情。
所以,反倒是狠下心來故意說道。“宋奕南,別太看得起自己了。”
宋奕南沉默地看了看她,他能想象得到她此時的心情,宣布公開兩人身份的時候,他知道她想好好重新開始的。
可是,她當時也擔心過萬一她認出了爺爺和大哥該怎麼辦。
他本來以為她隻是記得了發生的事情,卻不記得他們的臉了。
現在看來,反倒是他天真了。
正因為了解,所以他才明白她說的這些話背後的隱喻到底是什麼。
他不會當真。
甚至連生氣都沒有,隻有心疼。
那個時候,她為了不牽連他,甚至連話都不敢跟他多說。
而現在……她卻想要離開他。
“北北,不要在生氣的時候做任何決定,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會幫你。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把律師叫過來,我們從長計議如何?”宋奕南冷靜地勸道。
慕北北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好。”
宋奕南鬆了一口氣。
目送她回屋。
這才轉身去書房重新整理和尋找與當年相關的一些資料。
可是,當他第二天推開慕北北房門的時候,看著裏麵空滂滂又整齊無比的床鋪,他才發現,慕北北失蹤了。
“宋少,現在怎麼辦?”高特助著急地問道:“因為公開你們關係的事情,現在滿世界的記者都在找她呢。”
“叫鄭巖先把媒澧那邊虛理好,我去找她。”宋奕南當即回屋換衣服準備出去,“家裏那邊派人盯著,不要讓爺爺和大哥出門,如果慕北北出現立即通知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