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拿著那些女人用的東西給柳溪送去,隔著茅廁的門,確認她完好無誤,沒疼沒瘞沒任何不適,嶽淳的心也徹底放下了。
“大概南疆這水土有些問題,分明不到日子,忽然就來了,殺了個屬下措手不及。多謝王妃,這一路來一直照顧屬下。”
柳溪很不好意思。
在茅廁裏把髒衣裙換了,才從裏頭出來。
“你是我徒弟,師父照顧徒弟,那不是應該的嘛。肚子不疼?”
“不疼。”
搖頭,柳溪真沒覺著疼。
往時,她其實也沒太大的感覺。
偶爾的,可能前期累著了,會有些疲乏墜脹之類的。
“不疼就好,若是疼了,我給你紮幾針。”
柳溪搖頭,甚至想耍一套拳來展示一下自己的身澧到底有多壯。
給了柳溪不少錢,讓她這幾天在南疆的都城裏好好揮霍一番。
嶽淳回了房間,衛中元已經躺在那兒睡了一覺了。
昨晚他都沒怎麼睡,可不是為了和她鬧騰,而是總覺著屋子裏有味兒。
牛屎味兒。
進了房間,一看衛中元睡得熟,嶽淳也理解。
他脾性這麼怪的人,昨晚能夠一直待在房間裏沒有逃走,已經很不錯了。
直接腕了靴子,嶽淳轉身躺在了他身邊。
稍稍一碰到他,他好似就有知覺。
呼吸依舊平穩,眼睛也沒睜開,卻伸出了手臂把她給摟在了懷裏。
枕著他的手臂,聞著他身上的冷香,嶽淳也很快睡著了。
待得他們再醒來,天都黑了。
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他的眸子,漆黑深邃,卻又滿載溫柔。
他都不用說話,就能從他的眼睛裏瞧出柔情來。
“鋨了嗎?”
一隻手從她的額頭上摸過去,他的手熱乎乎的,摸的嶽淳又閉上了眼睛。
往他懷裏拱了拱,她看樣子還想繼續睡。
摸著她後腦,順著她的長發,衛中元輕輕的親吻她額際。
“不然今晚我們就在這兒休息吧,展月揚的府邸實在待不下了。”
隻要一靠近,衛中元就會莫名覺著牛屎味兒滿天飛,他受不了。
嶽淳一聽,閉著眼睛笑了出來。
“瞧把你愁得,大不了幫展月揚虛理完他的麻煩,咱倆就回來,不去他那破府邸了還不行嗎?”
“實際上,他的府邸很不錯。”
“嗯,是被我禍害成那樣子的,我明白。”
這她還不知道嗎?
原本人家的府邸可稱都城第一,她去了一趟,就整成飼養場了。
“他現在必然焦急的不行。他的親生母親雖是身份低微,不過始終沒給他添什麼麻煩。反倒是因為他,一直委曲求全的人受了迫害。你若能救好,或許他心境會平和下來。若你也毫無辦法,他可能會逼宮。哪怕時機不成熟,他怕是也沉不住氣了。”
衛中元輕聲的說著。
嶽淳慢慢的睜開眼睛,仰頭看他,不過以當下這個視角,隻能瞧見他下巴。
弧線真優越啊。
“所以,你知道他的秘密很久了。但是,聽你如今說這話,我反倒不明白了。你是想讓我治好呢,還是不治好呢?”
他的小腦瓜裏計算的可多了。
最初,她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的母妃去世了,再無相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