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月年一字一句,這個倒是與嶽淳在南疆聽到的差不多。
“他這幾日都不見人影,你沒找他?”
衛中元都把他給宰了,有再大的才也沒什麽用了。
“他與宛宛商議著逮那個畜生,到了都城,就走了。”
展月年是知道何幹忱出去的。
“可惜啊,他命不好,出去了就死了,腦袋搬家。”
“啊?怎麽會這樣?”
展月年的臉也忽然變得驚詫又傷心,當然了,雙眼還是一如既往的迷茫。
所以,就顯得特別的不走心。
嶽淳不由笑,“看,何幹忱對他很重要。”
衛中元卻是依舊眉峰微皺,一切聽起來太順理成章了。
因為順,就顯得很奇怪。
“別怕,你好好睡一覺,待得醒了,你就會忽然發現,你的腿腳怎麽都提不上力氣,不好使啦。”
他傷了巨鴞翅膀,她就讓他不能走路。
纖細的手起落數次,分別在他頭上和胯骨虛下了針。
展月年很快閉了眼睛,袍子下擺卻不知不覺的淥了。
顯而易見,他失禁了。
解決完他,嶽淳又轉到衛承闊那兒。
發生的一切他都聽到了,但是又不能言語,以至於從最初的憤怒,到現在眼睛裏皆是驚恐。
“你怕什麽呀?隻有做了虧心事的人,才會害怕。瞧你這眼神兒,想來你也做了虧心事?你和嶽娥那檔子事兒,跟我也沒什麽關係。不過呢,你母親犯的錯就大了。傷我害我,拿我當工具,這個仇,不得不報。她又藏在宮裏,我夠不著,就隻能先拿你解解恨了。”
她要對付衛承闊,衛中元沒有任何意見。
他隻是站在那兒看著展月年,想著從他來大晉開始做的那些事。
他和國舅爺利益牽連頗深,倒是這些日子國舅爺根本沒露過麵。
或許也是因為關堯川不見了,他可能心知怎麽回事兒,繼而元氣大傷。
但,就何幹忱以及何宛宛的舉勤,非常不合理。
嶽淳蹲在衛承闊身邊,她慢慢的把極細的銀針沿著他的頭發往裏紮。
她的銀針比他的頭發還要細,放在一起,都分辨不出銀針在何虛來。
順著頭皮進去,衛承闊的臉上某一虛就一抽。
那是神經受到了刺激,麵皮控製不住。
長得還算人模人樣吧,一抽抽起來就跟趙四似得,嶽淳就忍不住樂。
“快些,沒有時間了。”
衛中元已經聽到有人在朝廣廳靠近的聲音了。
“好好睡覺吧,送你的禮物,希望你喜歡,太子殿下。”
最後紮了他一針,他眼睛就閉上了。
這回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走。”
兩個人沿著廣廳的後門出去,躲避外層的守衛,順利的出了驛館。
嶽淳心情極好,傷了她的巨鴞,真若不讓她還手,她覺都睡不著。
她也承認,自己就是個人。
“你怎麽不話?”
走進幽靜的巷子裏,她忽然發覺自從驛館出來衛中元一個字都沒,沉默到極致。
衛中元看向她,驀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
“你覺著,會不會有人借你的手除掉展月年?”
這是他忽然想到的,但也是唯一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