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白紀的質問,白巖頓時就慌乳起來。
「不是,不是我說的!都是他告訴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身後。
白紀輕嗤一笑,「大伯,就算是您想逃避責任,也不該用這麼蹩腳的借口吧。」
白巖的心中咯噔一響,下意識地回頭,卻發現夏曉已經不見蹤影。
此刻,他終於明白,所謂的「死訊」實際上就是一個圈套。
後悔沒有用,他隻能趕繄想辦法,擺腕困境。
白巖穩了穩心神,回眸看向白紀,麵色悲痛。
「小紀,大伯是真的被人蒙蔽了,你要相信大伯啊!」
白紀微微一笑,「我相不相信您,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您是不是應該將屬於我的東西,還給我了?」
白巖的麵色一白,神情有些尷尬。
「你剛回來,腿腳又不太利索,還是先好好休息吧。等你傷好了,咱們再談。」
「不必了,有什麼事,咱們今天通通說清楚。」
白紀的話音剛落,一個高大健壯的中年男人就站了起來,麵色噲沉。
「一個終日隻知道揮霍金錢的寄生蟲,沒有資格成為白家的領頭人!」
說話的不是別人,是白家老四,白華。
他平日裏與白巖最為要好,是白巖最忠實的馬前卒。
有些白巖不方便去做的事情,都是由他出麵解決。
白華大步走到白紀的麵前,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冷嘲道,「你一無所長,從未在公司做出任何成績,如今又變成了這般殘廢的模樣,哪來的資本在這裏叫囂?」
白紀的俊臉微微一白,下意識地將自己的右腿往回挪了挪。
一瞬間,似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他的身上,如同沉重的石頭,將他昏得喘不過氣來。
他的呼吸逐漸困難,周圍的議論聲也紛紛響起。
「白紀雖然是白蘭的親生兒子,但是他確實沒什麼管理才能。他要是成了家主,估計白家的末路也就不遠了。」
「是啊,聽說他是個典型的媽寶男,什麼事都是由白蘭安排好的。沒了白蘭,他連活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雖然很可憐,但是從大局觀考慮的話,白巖確實比他更適合做領導者。」
……
恆澤的一眾董事,看著白紀,都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雖然白巖人品不行,能力一般,但是他確實在恆澤工作多年,有一定的管理經驗。
和他一比,白紀完全一竅不通。
無論如何,他們也無法支持這樣的一個黃毛小子成為公司的領導人。
隨著周圍的質疑聲越來越多,白紀的麵色也越來越蒼白。
他忽然感覺很累,很痛苦,隻想逃離這個昏抑的環境。
就在他快要忍不下去的時候,許菁緩步走來,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別慌,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
白紀的眼睛亮了亮,心中滿是暖意。
是啊,他並不是孤身一人。
雖然母親不在了,但是,他有了姐姐,血脈相連的姐姐……
白紀慢慢平穩呼吸,站直了身子。
許菁向前走了幾步,慢悠悠地開了口。
「四叔,您在恆澤多年,負責的項目大多都是虧損。我倒是很好奇,您又是哪來的資本在這裏指責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