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眼下,蘇禾的情緒波動,隻要不是像謝平川那樣的傻子都能感受的出來。
對此,沈長君心裏也算是有數了。
有些時候,蘇禾也並非全是按照長生宗的意思在行事。
亦或者說,長生宗後麵,還有人。
而長生宗後麵的人,很有可能便是姚家的人或者徐家二爺的人。
不過不管對方是誰。
眼下既然讓她摸到線索了,那麼她就將他們在中州的勢力連根拔起。
心裏有了方向之後,沈長君十分淡定的選了蘇禾對麵的位置坐下,大有與蘇禾針鋒相對的架勢。
“那信箋倒是沒什麼?隻不過那收信箋的人不僅從東川雪山古戰場回來了,還成功的突破了元嬰。”
“這怎麼可能。”蘇禾有些坐不住了。
一個生長在北荒大陸那種偏遠地區的土包子,怎麼可能活著從東川雪山古戰場出來,還一舉突破的元嬰。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沈長君語氣平靜的說道。
“我想大小姐應該知道那位是在多少歲突破金丹的!那樣一個人,借著東川雪山古戰場的勢一舉突破元嬰不是很正常嗎?”
“還有,除了那位,另一位也突破了化神!現在,大小姐還覺得他們是土包子嗎?”
說到這裏,沈長君突然將自己的身子往蘇禾的方向一探。
猝不及防之下,蘇禾被嚇了一跳。
“你做什麼?”蘇禾疾言厲色的瞪著沈長君。
這賤蹄子,竟然敢嚇唬她。
麵對蘇禾的嗬斥,沈長君不僅沒有將自己探出去的身子撤回,臉上反而掛起了淡淡的笑意。
“大小姐,你說那邊那兩位要是知道是你替換了信箋,會不會特意從那邊過來找你?”
“當然,大小姐可能覺得自己修為深厚,才不怕他們那兩個土包子來著。”
“可還請大小姐莫要忘了他們兩個的修煉速度!”
“那兩人,一人不到八十的年紀便是化神修為了,一人不到三十便是元嬰了。”
“大小姐再想想,你不到三十的時候,是怎樣的修為,不到八十的時候,又是多少修為?”
聽著沈長君的話,蘇禾的臉色變幻莫測,如同變色龍一樣,時青時白的。
而沈長君卻並沒有就此放過蘇禾的意思,隻聽她是繼續說道:
“大小姐不肯說的話,那就由我來猜猜吧!我想大小姐不到三十歲的時候,應該還築基的修為,不到八十的時候,應該還在愁著要如何突破金丹吧!”
“後來,要不是遇見了主上,大小姐如今的修為隻怕也就堪堪突破元嬰而已。”
哼,敢換沈長風給她的信箋,看她如何收回一點兒利息。
當然,這些也是沈長君結合蘇禾的年紀胡亂猜的。
然而……沈長君沒有想到的是。
她這些胡編亂造的猜測,是一樣不多,一樣不少的全都猜中了。
蘇禾的臉色也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她看著沈長君的眼神裏除了嫉妒之外,還隱藏了濃濃的怨恨。
這該死的賤人,竟然連這些都知道。
一定是使了什麼狐媚子的手段勾引的他說的。
特別看著沈長君臉上那淡淡的笑意,蘇禾就恨不得一把將沈長君的臉給撕碎了。
好在,蘇禾最後都忍住了。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那人曾對她說過,不習慣凶殘的女人。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禾強忍著心中的怨毒,冷冷的看著沈長君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大小姐,若是那兩位來了中州,大小姐你會怎麼辦而已!”
“這還需要問嗎?直接殺了就是!”蘇禾又恢複了她那高傲的模樣。
一個元嬰初期與一個化神初期而已土包子而已,殺了便是,有什麼值得去想那麼多的。
“若對方如今已經到了沈家呐?”沈長君繼續說道。
人已經在沈家了?
聽到這話,蘇禾先是愣了愣,隨後笑道:“若他們現在真的來了沈家,豈不是更方便行事!”
說完這話以後,蘇禾看著沈長君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陰鬱了起來?
這小賤蹄子當初好像就是與沈文浩那小子從妖月森林回來的。
見狀,沈長君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道:“大小姐這麼看著我,莫不是以為我是從北荒大陸來的吧!”
說著,沈長君將自己元嬰中期的修為展露了出來,略顯嘲諷的笑道:
“現在大小姐還覺得我是從北荒大陸來的嗎?”
蘇禾見狀,果然不再那麼看著沈長君了。
不過嘴上依舊是不依不饒,“你是不是從北荒過來的,我自有判斷,用不著你在這裏陰陽怪氣。”
北荒大陸那位土包子剛剛突破元嬰不到一年的功夫。
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晉級元嬰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