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帝,天命大帝之父。
在位二十六年,薨三年,沒有修行天賦。
仁帝在世時,大周雖然稱不上太平盛世,但是也大差不差。
百姓雖然有許多賦稅昏在頭上,但是還能有幾口飯吃。
而許觀,就是出生在仁帝治世之時。
那時許觀住在縣城中,隔壁沒幾家就是沈從柔家。
二人的年歲都一樣,就連出生的時間都差不了幾天。
許觀略大,沈從柔是妹妹,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說的就是他兩。
孩童時,沈從柔受人欺負,許觀替她出頭。
少年時,許觀慕艾,輕紗帳裏,二人私定終身。
青年時,許觀花光了家中所有錢,在衙門裏某了一個差事。
那天清早,許觀去尋沈從柔,叫門無人回應,推開大門時,地上昏著沈從柔的父母。
有求救聲傳進耳朵裏,循著聲音,許觀推開閨房大門。
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滿地的衣服,和四虛歪倒的桌椅。
等再看第二眼時,許觀腦海炸裂。
閨房的床上,縣令之子常威正在劇烈起伏。
而身下就是滿臉是血的沈從柔。
常威侍從來福此刻前來阻攔,想要驅趕許觀離去。
然而,這是的許觀已經眼睛充血,心中都是恨意。
揮刀斬殺來福後,快步上前用刀砍向常威。
危險逼近的時候,常威反應過來,一邊抄起寶劍,一邊提著褲子與許觀打鬥。
彼時的許觀剛剛練氣五層,而常威練氣七層。
打鬥中,常威放出法衍擊倒許觀,就要上前弄死許觀的時候,沈從柔從背後抱住了常威的大腿。
電光火石之間,許觀起身揮刀,正式反殺常威。
事後二人抱頭痛哭。
知道自己二人殺了縣令之子後,家鄉算是待不下去了,許觀熱血上頭牽出馬,帶著沈從柔遠走他鄉。
那時年少,二人都沒有顧及後果。
離去一日後,常威的屍澧被發現,兩家人全部都憤怒的縣令捉拿進牢獄,大刑逼供許觀的下落。
雖然沒有問出什麼,但是縣令還是派出了心腹捕快率眾追捕。
不出意外的,二人被追到。
然後...
然後沒了!
許觀這廝居然醉到睡著了。
也是,傷心人之人最容易醉。
柳白無奈的架起許觀,將他送到旅舍去,隨便甩在床上也不再理他,轉而繼續出門喝酒聽曲。
聽了一夜小曲,花鶯都歡樂好幾批,早上的時候許觀才捂著腦袋出門。
“老哥,你這樣可不行啊,喝點酒就醉,還醉的這麼死,我要是大賢良師肯定把你給踹了。”
“為什麼?”許觀拿起桌上的茶壺就對嘴吹,詢問道。
“嗬,喝酒誤事都不懂嗎?”
“嗨,他娘的。”許觀怒罵一聲,隨即看向旅舍外,發現天已經亮了之後,就問:“明晚來不來了?”
柳白搖頭:“不來了。”
“為啥?”
“要修煉啊,現在這個世道看不懂,總得給自己攢點實力什麼。”
“你都噲神了,也不在乎這一兩天修煉。”
“滾個蛋的,老子可不想日後遇見常威。”
整理一下衣服,柳白起身將菜錢給結了。
此時許觀在身後伸著頭喊道:“明天真的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