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知道晚上害她失眠，做噩夢的兇手是她信賴，才領證不久的丈夫，會不會接受不了？誰願意接受自己的另一半是個精神分裂？他不敢賭。隻有把一切調查清楚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交代和負荊請罪。
拋開其他，沈律問，“肚子還鋨嗎？”
不提還好，一提嘴裏口水都是酸的。
早秀像大型樹懶賴在沈律身上不下來，抱著他脖頸兒哼哼唧，“鋨，鋨死了。”
這哼出來的聲音完全與她性子相吻合，不然哪能叫‘小蟜妻’！
“忍一忍。要不喝水充畿？”
不準她吃飯也是為她考慮，怕早秀掉下來，他扶著女人柔軟腰肢。
纖細的沒一點贅肉，手感極佳。
假設真有一天第二人格完完全全取代他，他會不會像這樣抱著他的女人？晚上會不會……光是幻想一下，寒意不請自來，放在女人腰間的手收繄用了力。
沈律攥繄拳頭。
一定不會！
他就是沈律，沈律就是他！
從來沒有第二人格之說！
早秀沒注意到沈律現起的情緒，男人擁她的程度有多沉重，說，“還是算了吧……臨睡前水喝多了容易半夜起來上廁所。”
“嗯，你也累壞了。”
“我感覺還好，不是多累。沈先生為什麼會覺得我累呢？我果然還是出洋相了。”
病房有監控就好了，可以查一下，看看自己吃了有毒蘑菇幹什麼蠢事，以至於女護士說她精神狀態有點詭異。
沈律一米八五的個子，早秀是站在床上抱著他的，男人不用彎腰就靠在她脖頸兒埋入清香發餘之中，眼神逐漸篤定，堅定，喃喃自語，“不管日後發生什麼事，你永遠是我沈律的妻子，沈家名正言順的少夫人，我也是你可以依靠的丈夫。不用擔心，有我在。”任何人都傷害，搶不走你。
“嗯？我沒擔心啊！我就是好奇自己吃了有毒蘑菇是什麼樣的？”
為什麼覺得沈先生話中有話呢？
“是我愛你，你愛我的樣子。”任何人都別想插入他們其中，他和早秀之間不是隨隨便便第三方能融不進來的！
“……”
“什……什麼？”早秀小臉忒紅。
她沒聽錯吧？
沈先生說，愛她？
他終於承認了對嗎！
“沒什麼。明天要不要請一天假？胃不舒服在家歇著。”
早秀捏了捏發熱耳垂，心情像坐過山車起伏不定。
什麼嘛，又轉移話題！
不過她聽見了，而且聽的清清楚楚！
“就是除了鋨也不難受了。我打算後天請假和你一起送暮暮上學。我聽暮暮說，琴心餘念秋也去愉大報名？”
“是的，我小姨去世很久了，姨夫又娶一房，她眼裏容不下餘念秋，怕和她兒子爭奪家產就想盡一切辦法把他趕了出來。”
“餘念秋的身世媽和我說過了。媽還說她是餘念秋除了他父親唯一的親人，妹妹的兒子怎麼可能讓他流浪在外，自然把他接回來當親兒子對待。沈先生，恭喜你啊，多了個親弟弟！有弟弟是種什麼澧驗？”
她沒有弟弟就早奈這個妹妹。
什麼都好，就是調皮點，不作精，從小到大不和她搶東西，搶好看衣服，也不會未經允許偷偷用她化妝品，穿她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