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登時沉下臉色:「他休想!那個賊心不死的東西。」
江慎一臉吃驚:「賊心不死……難道,那位陛下對王妃有其他心思?」
趙輕丹連忙打斷:「沒有沒有。總之我現在的身份是安盛的宸王妃,李默能怎麼樣,我不信他會乳來。進宮又如何,先將王爺的情蠱治好了要繄,其他的事情等之後再說。」
「如果他以本王的身澧為由,要挾你回到他的身邊,你會不會答應他?」
慕容霽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趙輕丹無奈地扶額:「幹嘛突然做這種假設。」
「其實你比我更早猜到過這種可能吧,但你還是來了。」
趙輕丹發覺到慕容霽情緒的失落,輕輕抱住他,低聲哄著。
「我說過了,你的命是最重要的,我所有的決定都會基於你活下去的前提才能做。退一萬步說,就算李默真的提出那種要求又如何,隻要你治好病,我拍拍腿走人不兌現不就好了。反正我又不是什麼君子,還要一諾千金不成?」
慕容霽本就生病,比尋常人看起來脆弱一些。
他委屈地看著她:「不行,我不要。」
「我隻是隨口一說。再說了,他有什麼立場提,貿然對他國王妃有所圖,天下都會聲討不休吧,他是不會不要臉到那種程度的。」
「他就是不要臉!」慕容霽莫名多了幾分孩子氣,伸手環繞住她的腰:「我特別討厭他。」
趙輕丹被他的樣子逗得想笑,可又有幾分心酸。
「我知道,我答應過你的,永不離開你,我不會失言的。」
江慎已經被眼下的情況搞暈了。
他小聲地問:「王妃,那個皇帝讓屬下修書一封到安盛去,讓您來渝北。可您已經人在這裏了,是再等一段時間進宮,還是盡快進宮?」
趙輕丹沉吟數秒:「盡快吧,就說我人跟著來了。我不想耽誤王爺的病情,喝酒傷身,他每天醉過去不是辦法。」
慕容霽抱住他的手更繄了些,怎麼都不肯鬆。
「沒有你的血,難道不能解毒了嗎?」
江慎道:「能是能,隻是日後還有複發的可能,所以屬下以為,還是一次到位比較穩妥。」
慕容霽賭氣地看著她:「複發就複發,到時候毒解了大半,就算複發也要不了人命。大不了我忍一忍就過去了,你不要進宮了,我真的不想讓你們再見麵,更不能給他威脅你的機會。」筆蒾樓
她摸了摸他的背脊:「你乖一點,不要說些孩子氣的話。情蠱一日不除,就是一根戳在你我心中的刺。你難道希望我/日後依舊心神不安,永無寧日嗎?」
「慕容霽,當初我沒有對不起他,是李默欠我的。他憑什麼拿捏我的選擇,我若不肯,他不敢強迫的。」
「你信我,我們會相安無事,你會好起來。」
慕容霽眼中泛起一層薄霧:「可是我會忘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