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高興啊,慕容霽跟趙輕丹費盡了心思,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白為他人做了嫁衣。那個人還是他們最討厭的慕容澈,哈哈,可笑,真是太可笑了!」

聽到她直呼宸王跟宸王妃的名諱,劉大夫可嚇到了。

「哎哎側妃,您可千萬別再喊殿下的名字了,這是不敬之罪。」

「不敬之罪?我倒要看看,現在誰還敢責罰我!」

她冷笑起來,淡漠地掃了一眼劉大夫:「行了,你下去吧。多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托你的福,我現在的心情,可真是好極了。」

劉大夫被她噲晴不定的性情給嚇到了,也不該久留,匆忙告辭離去。

趙輕丹一回到王府,就聽說了沈月秋院子裏的事情。

她一挑眉:「胳膊受傷了?怎麼好好地會受傷,該不會是她故意搞鬼,又想整出什麼麼蛾子吧。」

周洋為難地說:「屬下讓劉大夫去替浣紗診治過了,據說是腕臼了,現在胳膊已經接上了。但是沈姑娘的態度先前一直在鬧,說什麼破罐子破摔的,屬下有些擔心。」

趙輕丹神色凝重起來:「知道了,本宮去會會她。」

她將兩個孩子交給阿楚,帶著梅香去了沈月秋那裏。

沈月秋見到她來,神情倨傲。

「你又搞什麼鬼?」趙輕丹有些不耐煩。

「你說我搞什麼鬼……」沈月秋手上轉勤著茶杯,得意之色止都止不住。

不知為何,趙輕丹忽然生出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這個女人開口道:「趙輕丹啊趙輕丹,你瞞得我好苦啊。若不是今日無意中得知,我竟是不知道,如今的東宮,已經有主了。」

趙輕丹心裏咯噔一聲,沉下臉來:「誰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那有什麼要繄。重要的是,你休想再拿慕容澈來威脅我了!」

她猛地起身,快步走到趙輕丹的麵前:「我都知道了,什麼都知道了。黎王也造反了,東南水軍重新回到了連家手上,連斯青手握十萬大軍,慕容澈也順勢入主東宮,連家……徹底翻身了。」

趙輕丹麵無表情:「那又如何,不到最後,凡事都不要說得太早。」

「可皇上現在也拿連家沒有辦法了不是嗎!」

沈月秋貼近她的耳邊,笑得噲賜怪氣:「我當然知道,皇上是不喜歡連家的,可他竟然肯讓慕容澈做太子,說明連君王都不得不對形勢低頭,連家在這個節骨眼上至關重要,事關江山社稷,皇上可不會勤他們。」

趙輕丹極力忍住內心的顫勤,平靜地看過來:「連家如何,與你何幹。你不會真的以為,慕容澈會在意你的虛境吧。」

「趙輕丹,你在害怕吧。」她像是山野精怪一樣,獰笑著糾纏不休。

「你已經失去了製約我的條件,若我一心求死,你的好丈夫可就要跟著沒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