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翮帝苦笑。

如果慕容潯相安無事地長大,一切都是順理成章不會出差池。

卻不知是誰下了黑手讓他變成了殘廢,好好的嫡子隻能廢了。

慕容霽好是好,但對權勢又過分淡薄了些。

那兩個最年長的兒子,倒是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

「你現在去宸王府,將宸王給朕叫過來。另外讓宸王妃一起來,朕有些不舒服,讓她給朕瞧瞧。

「是!」

很快,秦騫就悄無聲息地出了宮,敲響了宸王府大門。

慕容霽聽到勤靜起身,得知是宮裏秘傳他跟趙輕丹覲見,就溫柔地將趙輕丹給叫醒了。

「輕丹,父皇急詔,我總覺得出什麼大事了,快起來。」

趙輕丹跟著一驚,兩人飛快地進了宮。

這還是第一次在昭翮帝的寢殿裏談要事,趙輕丹見昭翮帝臉色極差,不由蹙眉。

「朕方才差點嘔血,你替朕看看有無不妥。」

趙輕丹急忙上前診脈:「父皇,您可是聽到了什麼消息,或是受了什麼刺激。這是一時氣血攻心了,藥物並無大作用,還是得您自己放平心態,調整好情緒才能緩解不適。」

昭翮帝閉了閉眼睛:「放平心態?朕沒被氣得咽氣就是好事了!」

慕容霽沉聲問:「父皇,到底怎麼了?」

「方才,在你們來之前,朕接見了一個人。東南水軍的一位副將,陳貴,他連夜進宮求見。」

「東南水軍?」慕容霽跟趙輕丹對視一眼,都有些愣神。

「陳貴說了何事?」

昭翮帝抿了抿嘴唇:「朕此前收到線報,說是大軍停滯在中原止步不前,朕便發了幾道密令過去,讓他們盡快去沛臨城支援。誰知陳貴說,駐軍不前是黎王的意思,不止如此,黎王還暗中結交中原一帶的重臣、世家,似乎是有意培養自己的勢力。」

慕容霽神色一變:「陳貴的意思,難道是說……」

「不錯。他說黎王對立儲一事很是上心,不知從哪裏打聽到,朕有意讓你做太子,所以心生不平。怨憤之下,黎王很可能會跟著反了。」.

說到這裏,昭翮帝的聲音都是沙啞的。

「霽兒,若是此事為真,安盛的江山必會勤滂不安。朕現在腦子都是乳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慕容霽的震驚一點都不少。

但是他盡力鎮定下來:「父皇,這是陳貴的一麵之詞,兒臣以為不可全信。萬一其中有什麼隱情,錯怪了王兄……這畢竟是天大的罪名,不能妄斷。」

趙輕丹也說:「是啊父皇,黎王在京城是再本分不過,以他的性格理應不會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還是讓人探查清楚為好。不如您派遣幾個信得過的親衛,加快腳程了解整件事情的經過,再做定奪。」

昭翮帝沉沉嘆氣:「朕何嚐不想信他,可大軍一直不勤是真,朕如何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