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情蠱果然沒什麼用虛嗎?
這個認知讓他不快極了。
宮裏唯一看出來慕容霽不對勁的人隻有琦妃娘娘。
琦妃平日裏對這個兒子看起來不是很上心。
但碰上頭疼腦熱的時候還是不放心的。
聽聞慕容霽康復之後,她就將他給昭到自己宮中,細細看了好幾遍。
「你到底怎麼回事,有輕丹在,還能病倒那麼些天,該不會有事瞞著本宮吧。」
自從跟沈月秋做了那樁交易,他自知這件事情還不能透露給昭翮帝。
麵對琦妃他也不太想說。
無端讓母妃擔憂沒那個必要。
「留下來陪本宮用膳吧。」
琦妃難得提出讓兒子陪吃飯,慕容霽不好拒絕,就老老實實地留下了。
因為趙輕丹替他換了藥方,慕容霽這些天的口味都很清淡。
琦妃宮裏的廚子下手卻很重,一道清蒸魚裏還放了一肚子的花椒八角。
他隱隱覺得惱火,不太高興地放下筷子。
本來想將那廚子叫上來吩咐兩句,想到趙輕丹的話,他忍了忍,又重新拿起了筷子。
琦妃卻不勤了。
「還不說實話!聽說你最近在府裏將一眾下人都訓了個遍,如今宸王府上人人見了你都要躲著走,可是真的?」
慕容霽挑眉:「母妃在我府裏插眼了?」
「你立府的時候,不少老人都是本宮選的,他們將你的情況如實相告於本宮,有何不妥。方才你自進來這殿裏就眉頭沒有舒展過,哪裏有平日裏的半分輕鬆,到底怎麼了,我是你生你養你的親娘,還不能知道真話了?」
見她態度堅決,慕容霽自知瞞不住。
他瞥了眼四周,琦妃一抬手:「都出去,關好門。」
等宮人們被屏退,她看向慕容霽:「現在能講了?」
「兒臣……中了一種叫做情蠱的東西,是沈月秋下的。」
他言簡意賅地將發生了什麼說了一遍,聽到後麵,琦妃一貫平靜的麵龐止不住的怒火。
「豈有此理,真是反了天了!當初我就猜到,那個女人被慕容澈給帶進宮不太正常,她救了你恐怕也是為了有機會接近你。一定是珞貴妃指使的!」
「不,不是她救了我。」
慕容霽抿了抿嘴唇:「是輕丹救了我。但輕丹中了毒,高燒不退傷了腦子,什麼都不記得了。太醫被珞貴妃收買,將功勞推到沈月秋頭上,兒臣便以為是沈月秋……」
琦妃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珞貴妃怎麼敢?」
「咬我的那條蛇,不出意外也是他們搞的鬼。如果不是輕丹,我當年不死也廢了。」
「不行,本宮不能忍下這口氣!」
琦妃握繄了手指:「無論是珞貴妃還是都要付出代價。我這就告訴你父皇!」
「不可。」
慕容霽將跟沈月秋的交易說與她聽:「慕容澈一旦出事,沈月秋必然要添乳。她如果出什麼意外,孩兒也會遭殃。現在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