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告訴她不算,本宮就要你親自寫信。你寫不寫,你不寫的話,本宮就去找天底下武功最高強的江湖中人,將那個女人給暗殺了,本宮說到做到。」

傅山簡直被她的無理取鬧給氣瘋了。

洛善命人取來紙筆,十分不講理地說:「如果你說不出狠話,本宮替你說。我說一句,你寫一句,若是讓本宮不滿意,這事兒就沒完。」

傅山提筆,洛善想了想,吩咐道:「你就寫『羅瑩,我與渝北的洛善公主兩情相悅,我對她一見傾心,決定與她在一起了。我二人不僅有了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實,所以你我之間,再無瓜葛。至此以往,死生不復相見。」

在洛善目光灼灼的逼視下,傅山一個字一個字地落筆。

每一筆,都像是一把利刃,刻劃在他的心頭。

想到羅瑩有朝一日會見到這封信,他就覺得痛惜不已。

寫到最後一句「死生不復相見」,他的眼淚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滴在句末的那一筆上。

最後一個字,也因此暈開了一些。

洛善怔怔地看著那滴眼淚,賭氣地別過頭。筆蒾樓

她一把將信紙收起來,胡乳塞進信封裏,遞給隨從。

「找人將信送往安盛,務必送到羅家給那位羅姑娘,越快越好!」

傅山無力地扔下筆,再不看洛善一眼,掉頭就走。

看到傅山進了院子裏的背影,李默若有所思。

羅瑩收到信,趙輕丹也一定會知道。

也不知當她看到自己信任器重的屬下,竟成了渝北的駙馬,心裏會作何感想。

她不想跟渝北再有任何的牽扯關聯,他偏不要遂了她的心願。

他就要讓趙輕丹,不,是李歆。

讓李歆永遠都忘不了,她跟渝北之間扯不斷的糾葛。

是夜,羅雀的屋子裏卻是燈火通明。

另一位副將應旭年過來敲門:「主帥。」

羅雀答應了一聲,讓他進來。

應旭年苦著臉:「傅將軍要去做渝北駙馬的消息不翼而飛,而且他遲遲未歸,很多人都覺得消息是真的,大罵傅將軍通敵叛國,這可如何是好。」

早在三年前,傅山就已經背負過這樣的罵名。

那個時候,連羅雀自己,都不能完全信任他。

可是現在再回憶起往事,新舊之事連到一起,他隻覺得自己越發不是個東西。

羅雀用力錘了錘桌子:「傳令下去,傅將軍不是他們想的那種人,他是為了本帥才不得以為之,誰若是再敢說傅山的半句惡言,則按軍法虛置。」

應旭年連忙稱是。

羅雀指了指牆上的地圖:「帶兵去西北一事,不能取締。聖上也正有此意,與我們不謀而合,所以我們必須派人駐軍沛臨城。傅山眼下去不了,隻有你或本帥親自去,你有何想法?」

「屬下擔心渝北異變,以防邊境出乳子,您還是坐鎮於此更為保險。西北,我願帶兵前去,必定守住沛臨以南,不辱皇命。」

羅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