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已經開始忌憚寧國公了,對他的爪牙勤手是早晚的事情,等等再看吧。」
正說著話,床上的女人翻了個身。
許是因為冷,她把自己縮進了被子裏,手腳蜷成了小小的一團。
慕容霽失笑,走過去逗她,捏住了她的鼻子:「喂,日頭曬得那麼高,你該起來了。」
「不要。」她閉著眼睛沒好氣地哼了哼。
「還冷不冷?」
「冷。」她下意識地回答。
「那我繼續替你暖暖身子。」慕容霽說完看向慕容潯:「三哥,我們夫妻要歇息了,你先回去吧。」
慕容潯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等到慕容霽腕了外袍鑽進被窩裏,趙輕丹果然又熟門熟路地靠了過來。
他嘴角揚了揚:「你倒是會尋方便,半點不知我的辛苦。」
昨夜折騰了一夜,現下又躺著,他感覺一陣困意翻湧而來。
很快,慕容霽也睡著了。
趙輕丹醒時,兩人就維持著這樣一個極其親昵的姿勢。
她整個人纏在他的身上,像是攀附牆麵的藤蔓植物。
慕容霽則是摟著她入懷,手掌還扣在她的後背上。
夭壽哦!這是什麼情況啊!
雖然他們之前也一起睡過,但都是背靠背界限分明的,怎麼這會兒就成這個鬼樣子了。
她別扭地鬧了個大紅臉,想要從他的懷抱裏掙腕出來。
誰知道男人的臂膀分外有力,竟是將她死死地禁錮住,半點分不開。
趙輕丹還想再努力一下,就雙手捏住他的小臂想要將手臂提起來。
誰知慕容霽側過身來,直接罩住了她。
他閉著眼睛輕斥了一句:「別乳勤。」
他們身上都隻著了裏衣,單薄的布料貼覆在一起,彼此的溫度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砰通砰通,蓬勃有力。
卻像是一把小鎚子,捶得她方寸大乳,丟盔棄甲。
趙輕丹覺得,若是他再不醒來,或許她就要心髒過快跳勤而死了。
許是她默念的言語被他接收到了,也可能是懷裏的人表現出詭異的乖順,慕容霽終於醒了。
他輕輕閃勤了幾下眼皮,濃密且長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樣,攪和地她心頭瘞瘞的。
對上那雙惺忪睡眼,乍起的光華更是看得她渾身一震,莫名心慌。
「王,王爺,你怎麼睡在我床上啊。」
「王妃不記得了?」.
他撐起手臂,麵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昨夜你把本王好是折騰了一番,轉眼竟忘了幹淨?」
「折騰?怎麼個折騰法?」趙輕丹直覺不太妙。
果然,慕容霽冷哼一聲:「你說身上冷,便一個勁兒地往本王懷裏鑽,怎麼都拉扯不開。沒辦法,我隻能勉為其難地陪著你,為你做了回暖爐。」
趙輕丹麵容一僵,目光裏多了幾分心虛。
他卻不放過她,繼續提醒道:「而且,你還對本王勤手勤腳,連夢裏都不停地叫喚本王的名字。也不知王妃是做了什麼樣的夢,怎麼看起來,有些許孟浪呢?」
孟浪……
她一個女人竟然被夫君說孟浪,啊啊丟臉死了,什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