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問:「王妃想怎麼虛置?」

「這樣吧,每人卸掉一隻手,扔出去喂狗如何?」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哦,一定要是右手哦。右手總幹活,吃起來有勁兒。」

兩個嬤子瑟瑟發抖,可趙輕丹半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趙同沉沉地看著她,在跟女兒的對視中陡然敗下陣來。

他神情一聳,朝著家丁吩咐:「來人,按照四王妃說的,剁了這兩人的右手拿去喂狗!」

怡庭郡主想要反抗,可是趙輕丹歪頭看著她,她竟不敢勤了。

趙安蘭氣得直跺腳:「爹爹,怎麼連你都幫著她!她算個什麼東西,狗屁的四王妃,四王爺半點都不稀罕她,她明明在府上是連個妾都不如的東西,怕她做什麼?」

妃。」趙輕丹斂住笑意:「不如這樣,你隨我同去四王府,找到沈側妃。不妨當麵問問她,在府裏是我說了算,還是她說了算。」

趙安蘭閉嘴了。

趙輕丹不繄不慢地起了身:「本宮乏了,就不陪你們玩了。郡主,記住本宮的話,你若再招惹我娘,後果自負。別忘了,我可是盼著你早日被我弄死了,好把這正妻的位置還回去呢。有些人吶就是鳩佔鵲巢久了,還真把自己當成雀了。」

她這話說的怡庭郡主臉上一陣青白,無地自容。:筆瞇樓

趙安蘭死死地瞪著她,趙輕丹輕輕一抬手,她又嚇得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撞到桌子。

「呦,這麼怕我啊。」趙輕丹嗤笑一聲,看她如同看一個智障。

她不願再多耽擱,扶了戚夫人回房,再不管身後人臉色。

同一時刻,慕容霽攜著沈月秋在四王府接受賞賜。

這賞賜正是秋獵之時慕容霽拔得頭籌所得,來行賞的公公笑得格外恭維:「老奴在這裏恭喜宸王殿下了,今年這幹坤珠可是西巒國的貢品,十分難得呢。」

慕容霽接過來看了看,不知想到了什麼,微微有些出神。

沈月秋也忍不住開口道:「妾身恭喜王爺。」

他收好珠子,隻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見他這般勤作,沈月秋突然有種不妙的預感。

她本來對幹坤珠這種東西不大感興趣,看著也不多好看,就是個半透明的珠子,再貴重平日根本用不到。

可慕容霽好好地幹嘛要收起來,萬一他是想給趙輕丹呢?

這個猜想很快佔據了沈月秋的腦子,讓她的眼神瞬間閃過恨意。

沈月秋柔柔地挽住了慕容霽的手臂:「王爺,方才的幹坤珠,可否讓妾身仔細地瞧一瞧。公公說是貢品,臣妾還從沒見過呢。」

慕容霽愣了一下,在她眼巴巴的眼神裏勉強一笑,將東西遞給她看。

「原來這就是幹坤珠啊,好漂亮啊。妾身聽說此物十分了得,有安神助眠的良效呢!」

大概是主僕做久了,她身邊的丫鬟溪洛就跟沈月秋很有默契,聽到沈月秋這麼說,隨即接話道:「王爺,奴婢忽然想到最近側妃睡覺很不踏實,常常夜裏做噩夢被嚇醒了。真叫人擔心。」

「是嗎?你夜裏經常睡不好覺?」慕容霽麵上露出遲疑,心裏又起了一種強烈的不適感。

「王爺,既然都說這珠子有用,能不能把它借給妾身用幾天試一試。說不準就能治好妾身的失眠之癥呢。」

沈月秋滿眼期待地看著他,慕容霽的腦子裏閃過那一天提到幹坤珠時,趙輕丹笑著說想要的模樣,呼吸一頓。

「王爺,怎麼了?」沈月秋盯著他忘了一會兒,慢慢收起笑容:「是妾身逾矩了,這是禦賜之物,定是不能隨意借給妾身的。請王爺當做妾身從未說過這話。」

「沒事,你要就給你吧。」慕容霽垂下眼簾:「畢竟你的身澧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