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可是側妃的人,若回去向側妃告狀,再傳到王爺耳朵裏,恐怕王妃日子又不好過了。」

她眉眼中止不住的傲然:「告狀?嗬,一個卑賤的東西冒犯了主子,本宮身為王妃還打不得嗎?」

紅螺戰戰兢兢地為她敷藥,心裏卻十分擔心。

果然到了傍晚,一道盛著怒氣的身影大步邁了進來。

慕容霽原本就清冷此時佈滿了寒霜:「趙輕丹,你好大的膽子!本王警告過你離月秋遠一點,可你傷了月秋的貓還打了她貼身的嬤嬤,你有沒有把本王放在眼裏!」

趙輕丹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舉手投足間竟是說不出的貴氣:「王爺,哪隻眼看到我虐貓了?」

「還敢狡辯?貓爪被切開了一道血口,若不是你,誰會這麼狠毒!」

她像是聽到好玩的事情,微微一笑。

那雙晶亮的眼眸更閃著奪人心魄的光芒。

慕容霽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

「人是我打的,但貓不是我傷的。我打那奴才,是因為她目無尊卑。我知道你一心護著沈側妃,可我這人不喜歡被冤枉,不如讓沈月秋當麵跟我對質。」

「月秋因靈兒的傷哭得肝腸寸斷,哪有力氣聽你狡辯。本王有眼睛,看得到真相,原以為你被打了一頓能收斂些,誰知還變本加厲了!」

她扶著桌子站了起來,眼裏充滿了不屑:「你有眼睛?我還以為你瞎了呢!難怪你跟沈側妃情投意合了,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昨日是非過錯在誰你心裏清楚,我白挨了一頓鞭子得不到半句道歉,竟成了自己活該?既然黎華能做出栽贓嫁禍的事,為何你的側妃做不出,你查都不查就下了定論,可真是……荒唐。」

「你!」慕容霽眼底有了殺氣,剛要再教訓她,卻聽門外傳來蟜滴滴的女聲:「王爺,王爺放過王妃吧。」

是沈月秋!

聽到她的聲音,趙輕丹心頭一顫。

一股濃重的憤怨席捲而來,她眉心一蹙,難道原主的怨氣,就跟沈月秋有關。

下一秒,一道淡雅秀美的人影就走了進來。

沈月秋瓷白色的小臉還掛著淚痕,蟜媚的桃花眼早已哭得有些紅腫。

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可憐兮兮地掉眼淚,難怪慕容霽要替她出氣了。

沈月秋雙手攀著慕容霽的手臂:「王爺,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王妃宅心仁厚,是斷不會傷了靈兒的,恐怕是夏嬤嬤看錯了。」

「月秋,你總是太心軟。」慕容霽心疼地摸著她的臉,手指溫柔地替她擦幹眼淚。

這模樣,跟對自己的時候判若兩人。

她冷嗤一聲:「王爺聽到了?側妃承認是她的下人看錯了,並非我所為,你還要繼續冤枉我?」

沈月秋錯愕,眼中暗暗閃過探究。

眼前的女人,可不像她熟悉的趙輕丹。

慕容霽被她不以為意地態度給氣到了:「月秋為何會這麼說,你心裏沒有數嗎?她是心地善良擔心本王責罰你,才自己忍下委屈想要隱瞞真相替你遮掩,你倒好,蹬鼻子上臉,毫無廉恥!」

「哦?沈側妃,是這樣嗎?你是因為想替本宮遮掩,才故意委屈自己的?」

她目光深重地看著沈月秋,盯得沈月秋差點抬不起頭。

太奇怪了,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般昏人的氣勢!

「你讓月秋如何回答?毒婦,本王已經忍讓你夠久了,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本王的底線,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底線,慕容霽的底線除了沈月秋還有誰?

趙輕丹細眉一挑,麵上似笑非笑:「忍我夠久?我還忍你們夠久了呢!若貓真的是我所傷,我願受責罰,可若不是我傷的,不知一向自詡公平的王爺,能不能捨得懲罰側妃縱容下人挑撥是非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