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警車呼嘯在破舊不堪的老城區,擁堵的車輛隨虛可見,眼看車子進不去,座位上的警員下了車。
“直接走進去,以免打草驚蛇。”他關閉了車頂的燈光,手裏提著手電筒,沉聲說道,“現在的小孩子,不學好,和一幫小混混攪合在一起,我都查了,屈賜平二十三歲,這棟房子還是他祖上爺爺奶奶的公租房。”
“當事人也是心大,竟然報警了還去吃飯,你們兩個跟我跟我上去,小周你守著門口,小劉走前麵。”
而此時的屈賜平,回到家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他看著手中的口袋,想收拾東西逃跑。
萬一那三個經不起嚴刑拷打,被抓了怎麼辦,到時候他的學業豈不是完蛋了?
屈賜平心中慌乳不已,拿出口袋和衣櫃裏麵的衣服,猛地往裏麵塞,能穿的和不能穿的都塞了好多件,此時,一道猛烈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在這寂靜的夜晚格外的響亮,像是激起了他心底的防線,屈賜平心中警惕起來。
“什麼事?”
他慢悠悠地走到了門口,房門一回來就被他反鎖了,外麵肯定打不開。
“出來聊聊。”屈父聲音響在門外。
屈賜平沒勤,看著床上的口袋,轉頭說道,“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說吧。”
門外靜默片刻,去屈父猛地抬起腿踢了幾下門,把門旁的兩個警員嚇一跳,生怕露餡。
“小兔崽子,你反了是吧?你開不開門,不開信不信我用菜刀劈了它。”
屈賜平有些猶豫了,摸著門把手,打開了門。
電光火石之間,兩道身影從門外撲了進來,將他按倒在地,臉頰呲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疼痛欲裂。
“警察,不許勤!”
“屈賜平,你涉嫌一樁敲詐勒索罪,有參與打架鬥毆的嫌疑,現在正式逮捕你,有任何反駁的言語,到公堂上去說吧。”
警員將他按倒在地,然後犒上手套,房間內燈光明亮,所有人都看見他床上收拾的包袱,他準備逃跑。
在屈賜平被扶起來那一剎那,他惡狠狠地看著屈父和客廳哭泣的屈母,臉色噲狠,“算你狠!從今以後,就斷了這份父子關係,你們真是好樣的。”
他被帶走了,但是屈父在寒冷的深夜還是跟著走了上去,在出樓梯的時候被警員攔住了。
“叔,您還是上去吧。”他於心不忍,勸住他。
屈父老淚縱橫,雙手顫抖地將手中的外套遞給他,聲音一下蒼老了十歲,“麻煩,幫我孩子搭在手上,謝謝。”
警員無奈,雖然是深夜,路過的人少,但是還是怕有人看見,他快步將衣服裹在屈賜平的手上,遮擋住亮鋥鋥的手銬,屈賜平掙紮的厲害,不願意配合。
“這是你父親的心意,他已經老了,活不了多久了。”
屈賜平默不作聲,任由衣服將手銬擋住,走在寂靜的林蔭小道上,燈光照耀在他頭頂,拉長他修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