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猶豫,動作迅速拉開男人的拉鏈將外套扒開,隨後對準男人的脖子,找到頸外靜脈將液體注射進去。
隨後放出精神力沿著他的脈絡查探,一圈下來,溫晏挑了眉,隨後放下心來。
男人的心律漸漸變得正常,體內的毒素正在慢慢往外排泄,體溫上升,呼吸也平緩了不少。
所有的毒素確實不太多,隻有大拇指蓋那麼大,白色的,如果不是周圍的細胞在排斥這團液體,溫晏一時還看不出來。
看了看手中的空針筒,果然是溫沉州說得最好的藥劑,不過就這樣一支,也不知道老人是從哪裏獲得的,這治療速度竟比丹藥還快。
溫晏此時還不知道,這是溫沉州保留了八年的藥劑(藥效保質期15年),全星際不超過十支。
老人當年也費了很大的功夫才得來,一直舍不得用,要不是害怕溫晏出意外也不會將此拿出來。
結果,這彌足珍貴稀少的救命藥,竟然被溫晏那麼大方的給了楊離使用。
溫沉州:誰的心在滴血我不說。
楊離感受到溫晏給他注射了什麼,冰冰涼涼的,注射後也感覺不到什麼。
一分鍾過去,他的頭好像沒有那麼昏,五髒也沒有什麼痛覺了。
其實,他在發現身體不對時,就吃過阻斷藥,但是所中的毒實在過於少見,幾種劇毒混在一起還會產生某些反應,就很難抵抗清除。
要不是他身體機能強於大多數人,恐怕現在早就歸西了。
這是一個深刻的教訓,下一次碰到任何涉及毒的,致幻的,麻醉的任務,他都要做好嚴格的防護。
這樣想完,他忽得往一側倒去,真的太困了,沒有睡著,隻是閉著眼睛休息。
掐著時間算,薄森立應該快來了……
旁邊的溫晏見此,眼疾手快將其扶住,隨後自己站起來,讓對方躺在了座椅上。
也不怕男人發現,她向其體內輸入些許靈力,以此來促進毒素的排出。
要不是景符說楊離中了多種毒,溫晏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他所受的毒竟然如此深。
畢竟男人掩飾的實在太好,臉上也不顯中毒的跡象,從行為舉止說話來講,也看不出來什麼不對勁。
在她隱隱發覺對方中毒之前,男人表現得與平常無異,實在發覺不了。
有一說一,就斐東大裂穀這樣的環境,沒異象前也沒什麼人進入,除了那些采藥探險的,畢竟龐大數量的獸群也不是容易忽視的。
陷入異象後就更沒人敢來了,嫌自己活得太長的人也絕對不會來,恐怕還沒走近大裂穀,在百裏之外就被迷暈了。
因此怎麼也想不到,會有那個笨蛋來這裏布局!確實,可能隻有像景符這樣的變態“科學家”(傻比)才會來!
真的瘋狂!
沒開玩笑!
楊離這樣想著,在心裏暗罵幾句,他半睜著眼望著懸浮車天窗,是模糊陰暗的一片,因為零在快速操作躲避菌絲的攻擊。
“嘖…小孩,你們兩個等會抓住機會就快點跑,我試著能不能用最後一點體力開出一個口子。”
“楊叔叔,你別說話,好好休息。”
“放心吧,咳咳,我可死不了……命硬得很。
更危險的都已經經曆過了,區區小毒無礙,就是讓人提不起力氣,想睡覺而已。”
知道男人在強行說笑,溫晏也不拆穿他,隻是繼續將手搭在對方的腕處,向其不斷輸入靈力,憑此將毒逼出體外。
雖然速度不快,但起碼這是有用的。
楊離當然感受到了,他不知道溫晏給他輸的是什麼,隻感覺它溫和純粹。
其在身體運行一圈後,身子都輕了許多,加上心理原因,眼前的模糊度也沒那麼嚴重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不是幻氣就是了,幻氣沒有這個功能;於是,他沒有問溫晏一句關於它的話。
恍惚間中,楊離好像聽到從頭頂猛的傳來一道破空的聲音,是機翼製造出來的。
睜眼一看,一架機翼純白色的機甲屹立在洞口,阻擋了大片的光亮,是薄森立的。
他終於放了心,於是好好躺在座椅上,安靜的當一個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