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與雲楚夕在禦書房商談要事,待兩人說罷,景明準備離開時,雲楚夕突然問他,“公公是什麼意思?”
“什麼?”景明不解。
雲楚夕道:“你那女人一開始不知朕的身份叫朕公公。”
“公公……”一抹奇怪的神色從景明臉上一閃而過。
“怎麼?”雲楚夕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的不自然,沒記錯的話,當時林兮得知他身份後,臉上也是這副奇怪的模樣。不是惶恐也不是詫異,說不上來的奇怪。
叫他十分好奇,僅僅是好奇而已。
景明趕繄道:“臣曾經聽她說,家鄉那邊成親時,新人穿的都是正紅的衣裳,興許他把您當成新郎官了。”
“將新郎叫公公?”雲楚夕自言自語,“這稱呼還當真奇怪。”
“是,臣聽他說起時,也覺得奇怪的很。”
雲楚夕本想問林兮是哪裏的人,雖隻是好奇,但他又覺得過多在乎景明的小妾終歸不妥,於是他將話咽了回去,對他道,“行了,你去蕭貴妃那兒接她吧,坐了一早上,恐怕也待的著急了。”
“是,臣告退。”
景明不急不慢的出了禦書房,他如何都沒想到,此刻他的女人,竟在一個小小的花園內迷路,並且遇到了她最不願遇到的人。
林兮見到襄王的第一反應,就是轉身逃跑,然而那人比她反應還快。咦了一聲,踩著石凳,就到了他的麵前。
“喲,這不是敬王的那個賤婢嗎?跑來這兒做什麼?又找誰來告狀?”
林兮充耳不聞,麵無表情跟他行禮,“奴婢見過襄王。”
說罷,她便轉身,準備進了花園再去尋路。
“站住!本王讓你走了嗎?”顯然襄王並不打算放過她。
林兮隻得又轉回去,“您還有什麼事兒?”
她臉上他留下的傷疤顏色不深但很明顯。然而她卻似乎忘了先前發生的那些。仿佛初見時的樣子,對他十分淡漠。
雲楚夕莫名惱怒,噲測測盯了他半天,突然笑道:“有事兒,本王正缺個給本王倒酒的人,過來伺候本王。”
林兮無語,莫不是她和這位襄王八字犯沖,為什麼每次見到他,他都要跟自己過不去。
可現如今,她也算是給皇上做事的人,怎會任由他欺負自己?
於是,她帶著歉意淡淡一笑:“貴妃娘娘還等著奴婢,恕不能在此伺候王爺了。”
她這笑,隻不過為了舒緩氣氛,不想卻激怒了襄王,覺得她在用貴妃昏他。
雲楚夕冷笑一聲:“不礙事,本王給貴妃知會一聲便是,你不過一個賤婢,想來她找你也不會有什麼大事。”
林兮沒想雲楚夕竟然連皇帝最寵愛的貴妃娘娘都不放在眼裏,不過當她看到他身後那兩個微怔的表情後,便知他是賭氣說了這樣的話。
於是她‘囂張’了些,對雲楚夕道:“如此,那就勞煩王爺去知會一下貴妃娘娘,若那邊的人同意了,奴婢就在此伺候著您。”
雲楚夕瞇著眼睛,不怒反笑,“你在威脅本王?”
“奴婢不敢,隻不過您和娘娘都是主子,奴婢哪個都不好得罪。”
雲楚夕耍起無賴,“本王不管,現在就來過給本王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