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信滿滿,林兮花樣再多,也定然逃不過這一關。
隻聽敬王又再發話,叫太妃屋裏的下人,將紙筆拿了過來。
太妃叫人將書信放在林兮麵前,正欲叫她開始。趙香影想想不妥,大叫一聲且慢,又把那書信拿了起來。
“這樣,我來念你來寫。”如此便可避免林兮故意寫的不一樣。
趙香影的心思大家都清楚,一屋子的人也都知道,這都城裏藏龍臥虎,若這信真不是林兮寫的,而是出自臨摹的行家,那恐怕即便她故意寫得與先前不一樣,也極有可能被認定是她寫的。
後院朝堂慣用的伎倆,所有人都知道。林兮先前自證的那些證據,都抵不過這封書信來得重要。
可偏偏林兮似乎並不清楚書信的重要性,一臉厭倦,聽趙香影念了三四個字後便落了筆。
首先大變臉色的是一直盯著他的趙香影,隨後那些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她字跡到底如何的眾人,也一個個難掩驚詫,瞠目結舌。
仿佛石化的景明總算徹底活了過來,他起身走到林兮身旁,似怕眾人看不見似的,拿起林兮隻寫了三個字的紙,呈在大家麵前。
“這才是林兮的真正的筆跡。”
說罷,他將紙放回桌上,看著說不出話的趙香影道,“當然,也有可能是林兮找別人代勞,但現如今沒有餘毫證據,還勞煩趙小姐找出了證據再來我敬王府。”
他的語氣稀鬆平常,仿佛在和趙香影在商量什麼無關繄要的小事。
趙香影心中一暖,不合時宜的露出一臉花癡。所以敬王還是在乎她的,興許是一麵牽扯敬王府的聲譽,一麵牽扯到她才不好說話吧。
她愈發不甘,若不是嘀咕了林兮這個賤人,她半條腿恐怕已經踏進了敬王府吧。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憋著一口氣。實在不想在不慎丟了清譽後,卻連敬王府的邊兒都沒沾上。
此刻景明已經走到了趙進身旁:“趙兄,今日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此事有損趙小姐的清譽,又對我敬王府未造成什麼損失,故本王並不打算追究。如若寧遠候府有任何異議,可以盡管去找衛夫人。”
他轉身,看著豎起耳朵探聽的衛夫人道:“府中事務衛夫人素來管得井井有條,今日這些下人的錯,就交給你去虛理。”
一個個都開始說後話,事情竟然就這樣結束了,趙香影不依不饒,抓著正欲起身離開桌前的林兮,“你必須把字全給我寫完了!”
興許,興許還有什麼破綻!
“趙小姐。”不等林兮反應,景明便開口了,“今日她給你留足了麵子,若是不想事情鬧大,還望你高抬貴手,莫要要盯著她不放了。”
他語氣誠懇,似乎是真心替她考慮。趙香影又開始自多多情,鬆了手,再沒說什麼,看著林兮跟著敬王一道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