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成一覺睡到日上三竿,起來妹妹不在,他渾渾噩噩,下意識又去找朋友上畫舫吃酒。觥籌交錯間,他無意向窗外望去,之間敬王和遠房親戚趙進以及別的幾個人從畫舫下去,猛然間,被封閉的記憶之門呼啦一聲打開,他想起來了,妹妹去了哪裏。
手中的酒杯滑落,掉在厚重的地毯上,悄無聲息。昨日自己喝傻了麼?!怎的會讓妹妹去做那樣的事!
周圍人當他醉了,哄笑著幫他撿起酒杯。他默不作聲,最終在‘趕繄去敬王府叫妹妹回來’和‘就讓妹妹為了家族犧牲一下’之間,選擇了後者。
昨日他正在興頭上,為了計劃完全,還掏了不少錢打點。不論如何,這件事若是成了,敬王無論如何都得迎娶妹妹進門,如若出了岔子,推在那個賤婢身上,他們也沒什麼損失。
他自斟一杯一飲而盡,斂去眼中的勃勃野心。
不過半個時辰,先前與敬王一道的人匆匆跑回畫舫,尋到趙書成,神秘兮兮的將他拉到一邊問他,莫不是昨日某某的玩笑話他當真了。
趙書成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心中暗喜,成了!但在朋友的追問下,他始終‘不明所以’,一副根本聽不懂的樣子。
這時有畫舫的侍從敲門而入,說有客人請他過去敘舊。
趙書成以為事情傳開,已經有人開始想要巴結自己,跟著侍從洋洋得意走了出去。比起搭上敬王府,妹妹的清譽並不算什麼。
一路去到雅座層的最裏間,侍從推開門,示意他進去。隻見偌大的屋子裏,隻有一位陌生的白衣書生。趙書成暗暗打量著,不知這位衣著尋常的年輕人什麼來路,竟然能出現在天字號的雅座。
年輕人聽到勤靜不急不慢的起身,笑著迎向他:“趙公子,久仰。”
說話間,雅座的門被侍從帶上,屋內就隻剩他們二人。
趙書成此刻已經飄飄然,他臉上帶著毫無察覺的傲氣,沖那人敷衍道:“公子是?”
那人對他的態度不以為意,“鄙姓白,趙公子叫我白楓便是。我是來幫趙公子的。”
“先謝過白公子。”趙書成拉長聲音,“不過不知你要幫我什麼?”
白公子淡淡一笑,雲淡風輕,“自然是幫寧遠候府保住名聲。”
趙書成的臉色一變,很快又恢復如常:“不知白公子如何幫我們寧遠候府保住名聲?”
隻要寧遠候府重入都城,憑著和敬王府的關係,定當能恢復往日的榮耀。屆時隻有人人艷羨,誰還會提這些舊事。
白楓對趙書成的敵意不以為意,他淡淡一笑:“恐怕趙公子還不知道吧,令妹不知為何出現在敬王的臥房,並且和敬王府的下人做了一些不堪的事……”
趙書成的臉漸漸僵住,“你說什麼?!”
白楓不回他,又道:“敬王府的人馬上就到,在下的意思是,您最好避著,不要過去……”
趙香影掏出那張所謂自己寫的書信時,林兮根本就是一臉懵逼,不過,她總算解開了為何趙香影非要拉自己墊背的原因,她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