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兮不置可否,又問:“不知王爺要跟奴婢說什麼?”
雲楚辭盯著林兮,臉上的笑意加深,“方才在春樓,我看小夫人欲言又止,就想問問,你想跟我說什麼?是否礙於襄王在場不便開口?”
“方才?”林兮蹙眉想了想,然後恍然笑道,“無關繄要的事罷了,齊王不必放心上。”
這是雲楚辭第一次見到林兮笑得如此開懷,她露出上排潔白的牙齒,兩顆小虎牙尖尖的,甚是可人。
他被她的笑意感染,那一直掛在臉上麵具般的笑容,終於有了些真正的笑意。
“小夫人既有所顧慮,那便不是無關繄要的事。”
雲楚辭非要問個清楚,林兮有些為難的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鬆口了。
“王爺方才說奴婢是敬王的人,沒必要被他人指使做什麼,然奴婢始終身份卑賤,襄王叫奴婢做什麼,奴婢即便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隻能乖乖照做了。”
齊王似乎沒想到這個理,沉思半響,才道:“小夫人所言也不是毫無道理。不過下次如若敬王不在,而小夫人又被人欺負的話,可隨時來齊王府找找我。”
“多謝王爺了。”林兮不卑不亢,“不過若是奴婢因為襄王而去求您的話,恐怕要遭受更多。”
“也是。”雲楚辭再未多言,車廂內突然安靜下來。
林兮聽著馬鞭聲,泰然自若的目視前方,與襄王麵前時的怯懦謙卑完全不同。
雲楚辭瞧著她,也不知在想什麼,好半天後,又突然開口,“不知小夫人有沒有聽說敬王在北鄉似乎遇到麻煩了。”
“哦?”靈犀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但麵上的心不在焉還是表明了她並不關心景明。
“敬王去北鄉做什麼小夫人可知道?”齊王先問了個問題。
“是。王爺告訴奴婢了。”
雲楚慈頗為意外,他道:“此事原本是由工部尚書去做,後敬王主勤請纓,皇上便派他去了。原本皇上盼著他將此事虛理好,將工部交給他管,可似乎敬王估錯了事態的嚴重程度,去了一籌莫展,恐不日便要回了都城,換工部尚書過去。”
“是嗎?”得知事情的原委後,林兮頗為意外。
她主要是不明白,景明就算要裝慫,也不至於,冒著得罪皇上的風險。這主勤請纓又一無所成,他是怎麼想的。
馬車停下,敬王府到了,林兮謝過雲楚辭,下了馬車。
身後他叫住她。雲楚辭也下了馬車,手上拿著一串,極為誇張的大珍珠項鏈。
“作為襄王的三哥,今日他做錯事了,我自然要向小夫人道歉的。為表誠意,我特地從家裝拿了母親留下的項鏈,贈與小夫人。”
林兮連連擺手,“齊王實在太客氣了,奴婢身份卑賤,何以承受如此貴重的東西!”
“小夫人若不收,那便是不肯原諒襄王了。”
林兮不願多做糾纏,倒了謝就準備手下。卻聽齊王道:“我給你帶上吧。”
林兮雖覺別扭,但也沒多說什麼,伸了脖子,讓他去戴。
齊王十分滿意她的順承,雙手繞過她的脖子給她將項鏈扣好。收回手的時候,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他的手背樵過了她的臉龐,輕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