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夫人的臉突然就舒展開，整個人復又恢復了先前的貴婦模樣。她清了清嗓子，問：“姚大人？他來做什麼？”
一旁的賀蘭說話了：“先前還沒明白，今日發現百合的屍身後……姚大人怕是來看王爺是否還活著的……”
“一定是襄王。”衛夫人冷笑一聲，“威脅百合下毒，然後滅口。”
林兮暗暗長虛一口氣，扣鍋的人總算又把鍋拿走了。
景明似是在考慮什麼，半天後才道：“百合下毒，應當是有人挑撥離間。總之此事查明之前，還望衛夫人莫要傷及無辜。”
他沉沉的目光終於落在林兮身上，總算替她說了句話。
林兮感激的沖他微微一笑，可他已經扭過頭，根本沒看見。
事關重大，衛夫人再沒說幾句便匆匆離去。姚大人是襄王的人，而襄王素來和她娘家——鎮國府不對付，她須得回去一趟，給家裏人提個醒。
匆忙上了馬車，衛夫人後知後覺，鎖著眉頭對裴姑姑道：“百合無牽無掛，怎麼可能別人讓下毒她就傻傻去下毒？”
裴姑姑有些為難道：“奴婢也不知真假，反正方才走的慢了一步，聽到賀蘭問王爺，怎不將之前的妾室都是百合殺的告訴您。”
“怎麼可能！”衛夫人習慣否定於自己不利之事，但想起百合的言行，她又勤搖了，“那景明怎麼說？”
“他說……萬一是您指使的呢。”
“胡說八道！”衛夫人氣的渾身發抖，但很快冷靜下來，此事已經不是女流之輩可以解決的了，還是回去告訴哥哥，他自然會查明真相。
靜心齋這邊，送走了衛夫人，賀蘭也很快又再出去，屋子裏隻剩林兮和景明兩人，氣氛詭異十足。
“今天表現不錯。”景明對林兮道。
“多謝王爺誇獎。”她裝作誠惶誠恐，心裏卻是歡呼雀躍，果然這位王爺在試探她，自己成功過關。
不曾想，這第二關繄接著就來了。
“為何不跟衛夫人說實話？”
林兮無語，說了實話現在還能好好坐著嗎？她盡量表現的十分謙卑，道：“奴婢生是王爺的人，死是王爺的鬼，王爺說什麼都是對的，王爺的話就是實話。隻不過，奴婢愚鈍，方才實在不明白王爺的意思，所以不敢說太多，免得影響了王爺的計劃。”
“計劃？！”景明嗤笑一聲，眼神犀利，道：“你倒給本王說說，本王有什麼計劃？！”
林兮心裏咯噔一下，糟了，自己知道太多了。
她強裝鎮定，裝作聽不懂的樣子道：“當然是王爺保護奴婢的計劃。”
景明直勾勾盯著她，清雋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林兮硬著頭皮應著他的目光，生怕不小心髑雷又丟了性命。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
林兮被嚇到六神無主。
他收聲，“好，本王沒看錯人。”
她傻傻陪著笑，覺得他有重要的話沒說。
果然，景明又再開口：“本王有事交給你，做好了有賞，做壞了要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