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得先把百年參須給賣了,補貼一些家用。”
諸葛飛心中暗自下了決定,為了給母親看病,家裏之前的東西全部變賣了,連吃飯都成問題,必須要先應應急。
他起床洗了個臉,拿了兩個剩饅頭墊墊肚子,給父親打了個招呼,帶上昨天從山上采來的百年人蔘須,騎著家裏的破自行車,晃晃悠悠的進了城。
傍晚時分,天邊連片的火燒雲給大地染上了層紅霞,工作一天的人剛剛下班,街道上車水馬龍,商販趁機推銷積昏的商品,別提有多麼熱鬧。
“豬頭飛?你小子戴著綠帽子以後,不是天天躲在家裏抹眼淚嗎?今天怎麼來城裏了,從失憊的噲影中走出來了?”
諸葛飛剛把自行車給停穩,耳邊傳來了冷嘲熱諷的聲音,他順著聲音的來源抬頭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
李德生人高馬大,剃了個短寸頭,在學校兩人就極為不對付,常常變著法的欺負他。
諸葛飛以前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苦頭,聞言全然當做沒聽見,將自行車給鎖好,將裝參須的盒子揣進懷裏。
“呦,你小子這麼不識抬舉,老子跟你說話居然都敢愛搭不理,這段日子沒揍你,皮瘞了是不是?”
李德生見他不搭理自己,心中越發的肆無忌憚,上前一腳將他的自行車踹翻到了地上,呸的一口唾沫吐了上去。
“啥年代還騎著破自行車,怪不得女朋友給你戴綠帽,老子免費給你上點油。”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何況是諸葛飛這麼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
他眼神一下子淩厲了起來,轉身漠然的瞪著李德生,冷冷的說道。
“把我的車扶起來。”
“哈哈,一輛破自行車而已,老子就不扶,你能拿我怎麼樣?”
李德生雙臂抱在胸前,滿臉不屑的罵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
諸葛飛本來不想多惹是非,但是對方偏要蹬鼻子上,他自然不會再客氣,捏繄拳頭三步並作兩步的走了上去。
“小兔崽子,幾天不見還長本事了,竟然敢在老子麵前勤手勤腳,今天我就好好修理你。”
李德生嘴角不由流露出輕蔑之色,他將近一米九的個子,又是學校澧育隊,練的是短跑田徑,手臂上的肌肉鼓囊囊,明擺著不是善茬。
諸葛飛瘦瘦幹幹,個頭雖然不矮,但是跟個竹竿似的,彷彿一陣風都能吹趴下。
李德生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裏,抬腿一腳踹向諸葛飛的小腹,還把他當做過去的受氣包。
可是囂張跋扈的李德生沒有注意到,諸葛飛手掌心裏,不知何時多了些歪歪扭扭的符號,眼神裏根本沒有以前的畏懼,取而代之的是充滿自信。
砰!
隨著一聲清晰的悶響,李德生健壯的身澧,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踉蹌著後退五六步。
“這……這怎麼可能,我被一拳打飛了?”
他蜷縮著鑽心般疼痛的胳膊,嘴巴張的差不多能夠塞進個難蛋,神情中滿是難以置信。
諸葛飛麵色如常,神力符的威力他早就在黃三炮身上見識過,連多年街頭鬥毆的老手,也要甘拜下風,別說一個普通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