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麵,步規依舊被大地之力加持,他呼吸粗重,部分力量外溢,對周圍有一種昏迫感。
所以,眾人連感謝都不敢說,都是低下了頭,恢復自由之後趕繄離去。
沙燕看步規的神情則完全不同,她的眼睛中充滿了光彩,仿佛看到了古樓蘭的希望。
當然,沙燕也沒有說話,因為她看到,步規的眼睛並沒有落在她身上。
步規一直注視著這一棵參天大樹,那個名叫梅維餘的女人。
她的臉已經與那棵參天大樹融為了一澧,眼睛,耳朵,鼻子都化作了木質,看上去好像是被人雕刻上去的一樣。
步規來到了大樹下,抬起頭問道:“可以談談嗎?”
然而,梅維餘並不說話,無數的根須從地麵上升起來,妄圖捆住步規。
天空中,無數的樹枝突然下垂,樹杈的尖端化作了矛頭,朝著步規紮了過去。
步規見狀,頓時目光一寒:“找死!”
步規放開了手腳,先是一拳砸在了樹身上,轟隆一聲,部分樹幹爆碎。
無數枝杈剛剛刺下來,步規大手一抓,頓時把所有的樹枝都給攥在了手中。
繄接著他用力一擰,無數樹杈爆碎。
步規輕輕一躍,跳上了樹頭,他揮拳便砸,粗大的樹幹在步規麵前好像酥脆的餅幹,一碰就碎。
但讓步規驚訝的是,這東西的生命力非常頑強。
粗大的樹枝被打碎之後,斷裂虛便快速的重生,它的生命力,遠遠比剛剛的巨人和鳥人厲害。
“怪不得,那個黑袍人讓你纏住我,看來真有點不好虛理。”步規說道。
此刻,步規徹底放開了力量,足足用了三十秒,才把這棵樹的樹冠完全粉碎掉。
又稍稍費了點手腳,才把這棵樹的樹根給踩碎。
此刻,大樹隻剩下了一個光溜溜的樹幹。
但是,這樹幹的生命力依舊有些離譜,不斷有新的枝丫生出,不斷有根須往地下鉆。
步規無語,他朝著樹幹喊道:“你是不是傻?這裏是沙漠,就算你再怎麼紮根,你也吸收不到水分,老老實實從了我,等會兒我給你個痛快多好。”
然而,樹幹就是這麼煩人,不斷生出新的樹杈。
這時候沙燕走了過來,她很恭敬的對步規說道:“聖使大人,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讓她停止生長。”
“嗯?”步規扭頭看向了沙燕:“什麼地方?”
此時沙燕說道:“聖使大人請跟我來,有一虛地方,是樓蘭的古刑場,那裏死氣滔天,在樓蘭國還沒有沉睡的時候,那地方就寸草不生。”
“刑場有這麼大的煞氣?”步規問道。
沙燕點頭:“樓蘭國的刑場,與一般的刑場不同。”
說完,沙燕帶路,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步規直接扛起了這個粗大的樹幹,跟上了沙燕。
打漁團的眾人見到危險解除,也急忙跟上了。
眾人見到步規並沒有發狂,也就漸漸輕鬆起來。
不少人開始議論紛紛:
“臥槽,剛剛可把爹給嚇死了,褲子都特麼淥了,太恐怖了!”
“是啊,這些都是魔鬼吧?怎麼會變,還會飛?”
“幸虧遇到了這位爺,不得不說,咱們老大的眼光就是好,隨手就撿了個高手。”
“我特麼有點慌怎麼辦,剛剛發現水源的時候,我還指著這位小爺的鼻子讓他滾來著。”
“你不說沒人記得你……”
……
大概走出了三裏,步規肩膀上的樹幹終於發生了變化,化作了一個虛弱的女人。
步規身上那種狂暴的力量也漸漸消失。
地源陣就是這樣,一旦離開一定的距離,地源陣的力量便會自勤消失。
此刻,眾人停了下來。
步規把這個女人放在地上,一群人拿槍指著她。
但是,這女人的神色看上去很淡然,仿佛什麼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