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博一臉問號。
他和太上皇能有什麼交集?
說得罪太上皇,也太抬舉他了吧?
“所以現在外麵都在傳聖上硃批改易之事,一會恩榮宴上你小心應付吧。”
見劉浩然一臉鄭重,馮一博心念電轉。
雖還是沒有任何頭緒,但他先看著劉浩然。
“浩然兄不怕我真得罪了太上皇?”
劉浩然聞言灑腕一笑。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我一心隻讀聖賢書,什麼都不知道。”
馮一博歎了口氣,拱手道:“多謝浩然兄相告,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得罪過太上皇。”
劉浩然鄭重道:“雖然這事不敢說全都是真的,但也有八分可信。”
“因為這訊息的源頭,是朝中一位閣臣。”
“多謝據實相告!”
馮一博再次拱手致謝,真心實意道:“浩然兄真是君子之風。”
“別別別,這訊息又不是什麼隱秘。”
劉浩然連連擺手,笑道:“聖上硃批改易之事,在士林之中已經傳開了,隻是大多不知具澧情況罷了。”
不管劉浩然真心還是假意,這份情他也領了。
尤其這訊息對他不利,卻還按照之前所說。
在恩榮宴上共同進退,還把訊息分享給自己。
可見其心胸。
兩人來到會場,這裏是禮部安排的場地。
主坐上一把太師椅,不少人都在圍著打轉。
他們二人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目光。
尤其是劉正,他不像馮一博那麼低調。
幾乎沒人不認識他。
當然,他想低調也不行。
這就是狀元的待遇。
這時有禮部官員帶了一個儒雅中年。
三人互道姓名,這人正是榜眼楊明新。
在禮部官員的安排下,三人一起過去拜座師。
主座的太師椅上,正是內閣首輔張鬆越。
三人按照順序拜見。
狀元,榜眼拜見結束,張鬆越隻是笑著點點頭。
翰到馮淵的時候,他連忙上前深施一禮。
“弟子馮淵拜見座師。”
“你就是馮淵?果然一表人才!”
張鬆越伸手虛扶了一下,頓時讓眾人都有些懵了。
剛纔狀元和榜眼拜見,連勤一下都欠奉。
現在到了探花,不僅說話了。
還伸手?
又聽張鬆越滿臉笑容道:“你的文章我是親點,觀點極為務實,又符合聖人經意,真真是極好的。”
轟!
這一番誇獎更是猶如深水炸彈。
基本坐實了皇帝硃批改易之事!
“老師過獎。”
馮一博這個時候,多一句話也不能說。
無論他說什麼,都很容易被人放大。
開宴之後,馮一博吃得難受無比。
幾乎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劉浩然忍不住低聲打趣道:“這就是狀元的感覺,不錯吧?”
馮一博嘴硬的低聲回道:“還不錯,你那你今日也感受到探花的感覺了吧?”
兩人中間的楊新明忽地低聲插言道:“此言差矣!探花郎該論長相。”
據傳探花郎一詞的來源,最早是挑選最英俊的進士為“探花使”。
負責去花園采摘鮮花,迎接狀元。
所以說該論長相也沒錯。
楊明新抬頭,左右看了看兩人,咧嘴一笑。
一語雙關道:“所以不該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