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大爺是探花郎,如何能教我一個丫鬟讀書?”
她一繄張就先做勤作再說話,有一點“聲畫不同步”的呆萌。
馮一博好笑的看著她。
見她受寵若驚的樣子,玩笑道:
“你若是不好好讀書,將來怎麼好說是探花郎的丫鬟?”
香菱聞言愣在那裏。
隻覺這位大爺說得極為有理,一時又不知該如何回答。
“所以呢,你一定要好好讀書,爭取做個丫鬟中的探花。”
“……”
馮一博藉著酒意又逗弄了一會兒,才放香菱去了外間。
可當他躺下之後,卻怎麼睡不著。
隨著那一餘酒意散去,他隻覺越發清醒。
想到自己中了探花,身份發生了極大變化。
從此真正進入士大夫階層。
再也不用像之前那樣卷個沒完,每日隻知讀書了。
就連金陵十二釵,自己也見識過好幾個。
甚至身邊還有一個不比她們稍差。
想到這裏,他腦海中浮現出香菱的呆萌模樣。
他連連用力搖頭。
終把香菱的身影搖散,卻化作另一個模糊身影。
有些念頭一起,就自己壯大。
越發不可收拾。
不知過了多久,他豁然起身。
香菱以為他是喝了酒要起夜,迷迷糊糊的也起來伺候。
馮一博卻擺擺手,讓她先睡。
自己則去廂房把狗子叫了起來。
“狗子,你這幾日去宣武門外宣北坊菜市大街草場衚衕,幫我打聽打聽,有沒有工部營繕清吏司一位姓秦的主事。”
今日馮府慶祝,馮一博這個主人隻喝了幾杯意思意思。
狗子這個名義上的長隨,實際上的管家。
就成了下麪人敬酒的對象。
此時他正睡得昏天黑地。
被馮一博叫起來,還有些發懵。
狗子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道:
“哈~小主人,您說的可是在金陵時,常來我們家的那位秦老爺?”
工部營繕清吏司,簡稱營繕司。
掌都中宮室、官衙的營造和修繕。
金陵的工部也有這個部門。
當初馮家的通家之好,就是營繕司的主事。
馮一博見他還記得,點頭道:
“嗯,來到都中一直沒時間拜訪,現在科舉結束,就快得空,你先打聽一下。”
狗子勉強打起精神,連連點點頭,應道:“好的!我知道了。”
馮一博又補充道:“秦伯父姓秦,名業,字邦業。”
“好,我記住了。”
狗子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馮一博沉吟了一下,繼續道:
“這麼多年沒見,他官職上應該有所變化,可能升了從五品的員外郎,或者五品營繕司郎中。”
“明白。”
狗子繼續點頭,隻是眼皮也在打架。
馮一博卻還不放心,又補充道:
“也可能調到別的部門,或者搬家了,總之到時候你仔細打聽一下。”
“嗯。”
“哼~~嗯!”
狗子點著點著頭,發出的鼾聲嚇了自己一跳。
連忙振作精神,道:“小主人您繼續說。”
馮淵有些無語,卻也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見狗子困成這樣,便擺了擺手。
“沒事了,其他的明天再說吧。”
“好。”
沒等馮一博關上門,狗子的呼吸聲已經變得綿長。
今日才初二,也沒有月亮。
馮一博站在院中,就這樣看著漫天星鬥。
半晌,喃喃道:
“可兒,也不知道你成親了沒?”
“探花,應該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