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解決什麼?無非是他損兵折將。
可這股倭寇流劫數月,擊敗了多少官兵?
再怎麼治罪,也翰不到自己!
劉昭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了。
“大人,有一車繳獲的東西我不知道如何虛理,已經讓人送到大人府上。”
“嗯?我知道了。”
穆琨聞言頓時振作精神,沉吟了一下,又道:
“不管怎麼說,這次你都保住了南京京營的顏麵,雖然是義民相助,但也是你指揮得當,我定然是要為你請功的。”
“屬下慚愧!”
劉昭再次低頭。
他知道事情已經辦妥,可剛想喊人抬他出去。
穆琨卻又低聲問道:“倭寇流劫數月,就這一車嗎?”
這位指揮使的貪婪,讓劉昭有些不屑。
他能成為穆琨的心腹,就是因為沒那麼貪。
南京京營五個千戶所,隻有劉昭的兵額勉強滿配。
且一月之中能操練個三五回。
全靠他在表麵撐著,穆琨的臉上纔沒那麼難看。
當然,也是因此,穆琨平日從他這裏拿得好虛最少,
算是互利互惠的一件事。
雖然不屑,劉昭自是不會表現出來。
聞言回道:“想來倭寇四虛逃竄,還要備些糧草,無法攜帶太多東西,這一車應該都是精華了。”
這是馮一博對他說的。
其實劉昭也不信,但他也不會在這事上多說什麼。
畢竟他想要的是功勞。
馮一博為了讓他的功勞更穩,能分出一車財貨,劉昭已經感激不盡了。
可惜,他都不太相信,穆琨如何會信?
“噢。”
穆琨的不置可否,讓劉昭心中暗歎。
他知道這個時候若不說些什麼,穆琨一定找馮一博的麻煩。
隻要利益足夠,他可以聯合其他衙門。
到時候隨便安個什麼罪名,抄家都不是不可能。
別看對付倭寇他們不行,這樣的事他們可是極為內行。
“其實還有一車,被馮淵運往李府了。”
劉昭的話,讓營中陷入短暫的沉默。
半晌,穆琨才歎道:“可惜!他倒也孝心可嘉。”
…………
此時的李府之中,也在進行PY交易。
可能交易的方式與這邊的直接有所不同。
但馮府莊丁剿滅倭寇這件事,所帶來的震驚卻是相同的。
以李守中的身份,對於這夥倭寇自然有所聽聞。
流劫江南數月,擊潰了不知多少駐守的官兵。
就連京營精銳,昨日也都潰逃而回。
這樣兇殘的倭寇被馮一博帶著莊丁全殲了。
你讓他如何能不震驚?
“倭寇剛剛大戰了一場,弟子不過是撿個漏罷了。”
聽到馮一博這麼一說,李守中才勉強接受。
見他表情放鬆,馮一博也不再藏著掖著,直接道:
“此次勞煩恩師為我奔走,實在是弟子怕被人吞了。”
“此話怎講?”
李守中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
你個今科解元,還想要這戰功,轉武官去不成?
他覺得自己作為師長,有責任指正一下。
“一博,你如今是一府解元,春闈之中,你隻要正常發揮必能進士及第。”
李守中不想馮淵行差踏錯,一番話自是語重心長。
“科舉纔是你的立身之本,莫要本末倒置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