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把信交給我吧。”張曼成點了點頭,示意身後的褚燕上前去接書信。褚燕上前接過信件雙手遞給張曼成,張曼成打開一看,裏麵隻有寥寥數句,大意是兩方暫且休戰,讓張曼成把戰死的黃巾將士的屍體派人收回去,並且在後麵把讓黃巾來收屍的原因告訴了張曼成。當然,什麼死者為大之類的話胡錚也不會忘了說。張曼成輕聲念完信件。
“嘿!沒想到你家的少爺倒是個熱心腸啊。”褚燕譏笑說道,“莫非當我們是傻瓜不成,誑我們去城下送死不成?”
“哼”。信使不屑的瞥了褚燕一眼,“你以為我家少爺和你等一樣是隻知禍害百姓的反賊嗎?”
“你說什麼!”信使的一番話讓帳內眾人惱羞成怒,各個拔出寶劍,隻等張曼成一聲令下就上前將信使砍成肉泥。
“算了!”張曼成歎息著說道,“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信使你且回去轉告你家少爺,回頭我就派人去收我那戰死的黃巾將士。”
“哦,還有……”信使像是剛想起來似地對張曼成說道,“我家少爺說你們來的時候不要超過一千人,同時不許攜帶兵器,當然在你們收屍的時候,宛城內也不會向你們放箭。”
“荒謬,去你們城下還不許帶武器,萬一你們出爾反爾,我們豈不是又要折掉許多人馬?”劉辟出聲斥責道。
“不錯,大帥,我看著一定是官軍的詭計,我們不能上當。”龔都隨聲附和道。
張曼成擺了擺手,緩聲說道:“為了區區千人,激怒數十萬人,這種事我想宛城的官軍不會做。信使,回去告訴你家少爺,就說我的人隨後就到。”
“如此甚好!某家告辭!”說完,信使轉身便走了。
“且慢!”張曼成出聲阻攔道。
“唔?”信使有些狐疑地回頭看著江哲,“莫不是閣下反悔了?”臉上浮現出幾分譏色,但是卻沒有半分畏懼。
“不是!”張曼成笑著搖了搖頭,“我觀你氣度不凡,不留下姓名與張某知道,豈不可惜?”
信使神色錯愕了一下,沒有想到張曼成會這麼說,猶豫了一會說道,“某姓許名褚,字仲康,大帥果然與我家少爺所說的一樣是一人傑,告辭!”
“不送!”張曼成徐徐說道。
日落之前,一支黃巾隊伍趕著馬車緩緩地來到宛城東門外,胡錚正在命人把讓他們找來的幾麵巨大的銅鏡給架設好。之所以架這玩意,完全是因為擊退黃巾之後,黃忠提了一句晚上黃巾可能會來襲城,提醒胡錚等人晚上不要睡得太死。胡錚想了想,便想出了這個主意,找來幾麵銅鏡離在城頭,等到晚上的時候就著火光一照,城外的情況就一覽無遺了。黃忠聽完胡錚的主意,大聲稱妙,忙命人找來銅鏡,還派人通知了剩下三門的主將,包括和自己不怎麼對付的北門守將張生。
“晚上秦大人要擺宴招待宛城內的富貴人家,黃大哥你去不去?”一邊監視著城外正在收拾戰死的黃巾將士死屍的黃巾,胡錚一邊隨口問身邊的黃忠。
“不去,我這樣一個大老粗去那種地方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嘛,倒是賢弟長的一表人才的樣子,要是去的話一定會很受歡迎。”
“我才不去呢,宴會哪有這裏有意思。對了,黃大哥,既然你也不去參加宴會,那要不要晚上和我一起去玩玩?”
“這個,賢弟啊,現在是戰爭期間,還是多保留幾分體力好在戰場殺敵保命的好,再說你嫂子也在宛城,我就不陪你了。”黃忠小聲的勸胡錚道。
胡錚有點茫然的看了看黃忠,仔細一想黃忠的話,叫道:“黃大哥你想哪去了?誰說晚上要找你去風花場所了。我是說晚上我們要不要出城去跟城外的黃巾打個招呼。”
“啊?啊,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黃忠有點不好意思,原來是自己想差了。“行啊,為兄就陪你走一趟就是了,不過賢弟啊,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可不能告訴你嫂子啊。”
“黃大哥放心,小弟一定收口如瓶。對了黃大哥,你有孩子了嗎?”
“為兄都三十出頭快四十了,怎麼會沒有孩子,有一子,不過有些體弱啊。”
“體弱沒關係,我軍中有隨軍醫生,是名醫張機張仲景的高徒,回頭讓他給黃大哥的孩子看看,黃大哥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啊?”
“黃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