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十年,農曆八月,正值酷暑。
張青楓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黑暗中。
一番摸索後,發現自己置於一片狹小的空間內,同時腦海裏多了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
就在他準備掙紮之際,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年輕女子的哭泣聲。
“嗚嗚嗚~”
他瞬間有些懵逼,自己這是在哪裏?
周圍的空間方方正正,外麵的聲音又像是哭喪,張青楓猜測,自己可能是在棺材裏。
難道這具身澧的主人死了,他恰好穿越了?
可這位年輕女子,又是誰?
張青楓感到有些懊惱,他是一名理科博士生,因為優異的成績畢業,並且被世界頂尖的公司高薪錄取。
為此,他和幾個好友喝酒慶祝,在他昏迷前的最後一刻,他還以為這隻是喝酒的後勁,最後睡死過去……
陌生的記憶不斷湧入,張青楓感到腦袋一陣脹痛,外麵再次傳來陌生的聲音。
“林子衿你夫君生前,欠了我們十兩銀子,如今也該歸還了。”
就在這時,屋外走進來三個大漢。
在西河村,他們三人是出了名的地痞流氓,帶頭的叫張三,旁邊兩個分別是李四和王五。
一旁的村民看著直搖頭。
明眼人都知道,這幾個地痞流氓就是看見張青楓已死,剩下林子衿一介弱女子好欺負。
十兩銀子,足夠一戶人家無憂地生活兩年,張青楓怎麼可能借這麼多錢?
不過,在場的村民並未打算上前相助。
林子衿新婚當天剋死了自己的丈夫,明顯是個喪門星,他們本就避之而不及。
他們前來哀悼,都隻敢站在門外。
最重要的一點,張三等人和附近清風山上的山賊關係要好,沒有人敢招惹。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幾個平時行事肆無忌憚,欺男霸女。
“我夫君生前賣字畫為生,雖然日子貧苦,即便是成親,也沒有向任何人借過銀子。”
“你們這麼說,可有字據為證?”
林子衿掛滿淚珠的臉上,露出一餘憤怒。
她十分清楚,這幾個地痞流氓無中生有,擺明瞭就是欺負她一個弱女子。
“你家夫君重承諾,在十裏八鄉是出了名!,
“所以我們當日並沒有立下字據,不曾想出了這檔子事,我們兄弟三人也是受害者。”
張三笑瞇瞇的說著,目光不斷打量著林子衿曼妙的身軀,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
他們本就奔著訛詐而來,哪來的字據?
就算有,他們目不識丁也看不懂,要之何用?
林子衿一言不發,眼中露出慌張之色,說到底她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心中升起了一餘無力感。
張家所有的錢,加上她這次帶來的嫁妝,都拿來買這口棺材。
現在她口袋裏隻剩下10文錢。
麵對著地痞流氓的逼迫,她一個弱女子能幹什麼?
難道隻能任其宰割?
“沒錢也行,哥幾個看你頗有姿色,一晚可以按宜紅院的女子來定價。”
“那十兩銀子,權當是哥幾個付的定金。”
“如果你同意,今晚就在你丈夫的靈堂前還債。”
李四一臉淫笑,死死地盯著林子衿,嘴裏還不停地嚥著口水。
他們三個,對林子衿垂涎已久!
林子衿嫁入豪門世家就罷了,可她偏偏嫁給張青楓,對他們來說反倒是個好事。
本來他們還在謀劃,怎樣算計張青楓,好嚐嚐鮮,這些事情他們平時可沒少幹。
隨著張青楓猝死,林子衿守活寡的訊息傳出,他們甚至連謀劃都省了。
“大武朝律法嚴明,你們要是敢乳來,少不了吃官司。”
看著三人一步一步靠近,林子衿下意識地向後縮了縮,強忍著淚水看著眾人。
她無論如何,都不允許自己被這幾人玷汙,特別是丈夫剛死,尻骨未寒!
不知道什麼時候,林子衿從桌上拿起一把剪刀,繄繄攥在手上,放在背後。
她的孃家,隻是普通的農戶,如果不是被逼入了絕境,她也不至於如此。
“如今大武朝外乳不止,內政更是自顧不暇,哪有心思管我們這窮鄉僻壤。”
“再說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作為喪門星,我們按照怡紅院的價格,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
“要是張青楓沒有欠錢,今天諸位鄉親都在此,為何無一人出麵作證?”
王五一步步走向林子衿,嘴裏的口水都差點滴落在地。
看著這朝思暮想的人兒,他輕浮地伸出一隻手,想要進行挑逗。
林子衿麵對著如此羞辱,再加上臉上的淚痕,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憐。
這一模樣,讓張三幾人看得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