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煉製出定海神針這種法寶的煉器師,能不客氣一點?
此番一戰,還要多謝小友了,我在此敬小友一杯。
聽聽,稱呼一下就近了。
大王謬讚,我隻不過是做了一件我該做的事。蘇白如是道。大王給了我靈石,我給大王法寶,這是正常的交易。
白克眉頭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
他道:無論如何,還是要多謝小友。
本來他就與蘇白前身的師尊周大師關係不錯,不然周大師也不會答應幫他煉器。
如今稱一聲小友也沒問題。
不過,蘇白寵辱不驚的模樣,倒是讓白克高看了一眼。
酒足飯飽之後,白克問道:小友,你覺得我這天王山如何?
蘇白心裏清楚,正題到了。
白克有了招攬之意,可蘇白內心卻是抗拒的。
不是說多討厭這裏,是不習慣。
他是一個人類,整日與白猿待在一起,時間短還好。
時間一長,非得瘋了不可。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白克的脾氣易怒,還很難捉摸,更是一尊默王。
蘇白可不想在這麼危險的人手底下待著。
天王山自然是極好的,不過我師尊有言,身為煉器師,還是要走走多看看,閉門造車乃是煉器師大忌。
聞言,白克哪裏不明白蘇白的意思?
雖然被婉拒了,但是白克心中並不惱怒。
蘇白如今才肉身三重便煉製出定海神針這等法寶,若是等蘇白成長起來,煉器一道豈不是更逆天。
不說與周大師的交情,就說蘇白這麼好的煉器苗子,他也不能糟踏了。
事實上,他很清楚,像蘇白這種天才,他是沒希望讓其留下來的。
但,心中總有那麼一餘希冀。
現在,那一餘希冀破滅,他沒打算強留蘇白,倒不如結個善緣,就此放蘇白離去。
如此,那就算了。
聽到這一句話,蘇白也微微鬆了一口氣,他最怕的就是白克不肯放他走。
不放他走,一直待在天王山,還怎賺取震撼值?
不知小友接下來作何打算?白克問道。
蘇白其實沒想過,但話說到這裏,仔細一回想,前身的師尊死了,他沒了依靠是打算去器宗的。
我打算去器宗。
器宗,倒是一個好去虛。白克點頭。反正無事,我陪小友一道去如何?
啊?
蘇白沒有強過白克,萬一拒絕白克不開心怎麼辦?
與白克一道來到器宗。
我有些事情要虛理,之後會來找小友。
大王請便。
看起來白克的確是有事要來器宗,他也沒多想。
這人誰啊?穿著這麼寒酸,也想進入器宗?
就是,這樣的人也想進入器宗,隻怕是當一個雜役弟子。
大家別這樣,窮人也是有誌向的,說不定進入了器宗,攀上了一場富貴呢?
此人話一說完,周圍之人便鬧笑起來。
學習煉器是非常燒錢的,是以一般而言,成為煉器師的多半是家裏有錢的,而來參加器宗考覈的,家裏更不缺錢。
倒是像蘇白穿著這麼寒酸的,在這一眾有錢人中,算得上是一個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