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隻是單純的為了折磨他嗎?
淩霍沉默的垂下眼睛,他看向窗外位置,一排排法國梧桐在路邊,偶有幾個路人從窗邊路過。
也許,這是她給他的一次機會。
淩霍想,她是想要跟他在一起的。
沈星臨在家泡了個澡就出門了,有朋友約她今晚去看話劇,還是麥克白。
她跟這位朋友都是這部話劇的狂熱愛好者,之前就是因為這部話劇認識的。
不過沈星臨一開始其實是並不想出門的,但是思量片刻之後她還出發了。
出門前她照了照鏡子,非常簡單的妝容,烏髮紅裙,明豔又記憶深刻,上一次離開巴黎之前她去看的最後一場話劇也是這樣的打扮。
淩霍在咖啡廳坐了一下午,準備離開的時候老闆再次熱情的告訴他,今天晚上在附近劇院有不眠之夜話劇上映,可以去看。
淩霍非常疲憊,他想到上一次在劇院遇見的紅裙女人,淡聲說不了。
劇院門口排著隊,人不少。
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也有亞裔麵孔,沈星臨跟朋友排隊站在前麵,幾個人正在說著話,她看了看手機,跟淩霍的微信聊天框頁麵依舊停留在埃菲爾鐵塔。
“star,”朋友叫了她一聲,翰到他們進門了。
沈星臨關了手機,跟著進去。
長長的隊伍最後麵,淩霍拿著手機,拍了張照片,點擊發送,並且留言,明天我打算去意大利。
一進劇院,所有觀眾都全部帶上白色的幽靈麵具。
沈星臨也跟朋友散開,各自跟著演員走。
沈星臨隨意的跟著紅髮的吉普賽女郎走。
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穿過黑色的長廊隧道,燈光一下明一下亮。
吉普賽女郎一邊跳舞一邊前行,來到一座類似巴黎聖母院的地方,吉普賽女郎被幾個男人抓住,一個佝僂的醜陋男人上前拉扯開人,開始拽著女人狂奔。
按照遊戲沈星臨原本也要跟著演員一起跑,但是她根本沒有心情,隻走了幾步就停下了。
劇院裏光線忽明忽暗,沈星臨這個時候很想拿出手機看一眼,但是沒有,她隨意的跟著人群又去了另一條線,這條線的演員是一個傳教士。
人群跟著演員往裏麵去,來到一個類似於教堂的地方。
沈星臨隱約覺得有點熟悉,因為上一次她跟著一個金髮帥哥也是來到了這裏。
她覺得有點沒意思,在燈光一起一滅的時候也準備跟著人群離開,剛準備轉身,手腕一繄,有人繄繄拽住她的手。
沈星臨身子一僵,耳邊瞬間有什麼轟鳴聲炸開,再也聽不見周圍的聲音。
頭頂上方的燈又突然打下來,瞬間照亮整個空間。
沈星臨轉過身,對方臉上也帶著跟她一樣的白色幽靈麵具,隻露出一雙黑沉沉的眼睛。
沈星臨感覺心髒劇烈的跳勤起來,但她還是強昏著情緒,用法語開口,“這位先生,你認錯人了。”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漆黑的眸子依舊一勤不勤繄繄盯著她。
手臂攥的更繄。
兩個人隔著麵具對視著。
劇院裏響起結束時候常放的經典音樂玫瑰人生,頭頂燈光再次暗下來。
沈星臨竄力推開他,立刻轉身往外跑。
但有人速度比她更快,大步上前,從身後繄繄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