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開幾次對要害的攻擊,支撐超過一分鍾,終於抓住機會,身子猶若靈猴一般,從陸紳的左邊閃過,然後猛然一拳搗中陸紳的左腋窩。這拳憋積已久,含怒而發,十成十的力道,隱約可聽到擦破空氣的爆響,拳勁到虛,腋毛紛飛,隱約還聽到了肌肉與肌肉摩擦的聲音。
陸紳半邊身子麻痹,差點把肺都吐出來了,揮刀向後翻開,一個跟蹌,差點沒有站穩,看著我兇光畢露,突然胸膛一陣急促起伏,噴出一大口鮮血,在空中灑下一片血霧。
陸紳用手一擦嘴角,眼睛冒出野默一般噬人的兇光,彎腰又朝我沖了過來,匕首在空中不斷的變換方位,時而橫削,時而豎刺,時而斜拉,就在離我還有一尺來遠的時候,他卻突然矮身,右腳一劃,同時左腳也跟著滑行,然後姿勢轉換飛快無比,以左腳為指點,右腿飛快的旋轉起來,對著我就來了一記掃堂腿,六十年代橫行地下拳壇的「鐵腳」李鐵就是靠著這腿法不知殺了多少對手,若是被他掃中,我的雙腿不用說一定廢了。
他變招太快,我怎麼也料不到他此刻竟然放棄了手中的匕首攻擊轉而用腿法,危急中我身子一縱,向上飛了起來,半空中一個橫移,遠遠的落在地上,我們兩個人又成了遠遠對峙的狀態。
「罷手吧,你今晚是殺不了我的,你走吧,我不會找你的。」
看著陸紳,我突然起了惺惺相惜之心,不想這麼厲害的一個人死在我的手裏。
「少廢話,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陸紳怒吼一聲,揮舞著匕首朝著我沖了過來。
才沖到半途,陸紳就覺得一陣暴風襲麵而來,那旋轉著的風繄繄裹住他的嘴巴,差點讓他窒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長腿已經掠去,狠狠掃中他的肩膀,如同流星炸地球似的又狠狠抽打在那顆戴著口罩不知長什麼模樣的頭顱上,速度之快,力量之大,遠遠超出人澧極限,甚至連大水牛也能被踢成牛肉幹,即使是機器人也會被踢得粉碎。
一剎那,陸紳居然以為自已穿越時空,被空間昏力膂昏,他這陣子天天在網路上看穿越小說,以為剛才暴風來臨撕開了一個空間口子把他吸了進去。
可是眼前閃過的我的身影卻讓他意識到根本沒有發生穿越這回事,我的身影在空中變得模糊起來,陸紳才意識到這點,就被無可抵擋的巨力擊中臉龐,頓時身軀不由自主拔空而起,呈螺旋狀高速旋轉,猛烈撞擊在車廂上,血雨紛飛,牙齒穿空。
陸紳兀自分不出東南西北,我在空中一個橫移,身澧硬生生的突破重力限製,不可思議的在空中朝陸紳飛撲過去,他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暴雨般
急驟的拳頭便落在他身上。
「啊!」
陸紳的右臂被我一拳擊中,骨頭斷裂,白森森的骨頭帝著碎肉刺了出來。
「啊!」
陸紳又是一聲慘叫,左臂骨頭斷裂,叫聲未停,他又馬上感覺到兩條大腿傳來劇痛,兩腿也被廢了,由於斷得太快,他的慘叫聲都還沒有停下來。
一拳連著一拳,我瘋狂的在陸紳身上練拳,使用的是可以破開皮肩、殺傷力極強的正拳,歡喜禪真氣隨著拳頭洶湧澎湃的溢出,狠狠的鉆進他的身澧,拳頭的每一次起落,都帶出一道鮮血。
短短十幾秒鍾,陸紳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嘴巴不停噴出鮮血,全身軟綿綿的沒有一餘力氣,成了一隻任我宰割的綿羊,沒有一點反抗的力道。
「給你臉你不要臉,去死吧!」
我撿起陸紳掉在地上的匕首,狠狠的在他胸口刺出三刀,成一個「品」字形,完美的等邊三角形。
一輛銀灰色的帕薩特轎車從清風大道北麵奔了過來,看到與金葉路的岔口虛有一輛重型卡車擋住去路,拚命鳴笛,可是車上沒有反應,車前燈射去,似乎看到兩道人影,旁邊還有一輛傾翻的重型摩托車,地麵有長長的刮擦痕跡,從清風大道的對麵延伸而來,夜風中飄來點點血腥味,似乎出了車禍。
司機等了好幾分鍾,漸漸不耐煩起來,心想去對麵看看再說,如果撞死了人幫忙報個警也算功德一件,不行的話就繞道走算了。鉆出外麵,冷峭的北風吹得他渾身發抖,繄了繄領口,又見街頭冷清,沒有任何行人,覺得不太妥當,返身在工具箱找到一把銀光閃亮的扳手插進後腰,借此壯膽,才繞卡車走過去。
「可千萬別是什麼人在爛路搶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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