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成仁嘴角邊掛著淡淡的微笑,坐在閆亦辰的身前,他翹著二郎腿,雙手合十放在腿上,“亦辰少爺,看在我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隻要你將你們組織的人的名單告訴我,我保證不勤你一根汗毛,還會將妹妹嫁給你。”
閆亦辰嘴角向上一挑,笑了笑,“顧成仁,我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去救人的。”
就是不肯告訴他嘍。
顧成仁放下二郎腿,站起身走到火盆跟前,從裏麵抽出燙紅了的烙鐵,走到閆亦辰的身前,張開嘴吹了吹紅色烙鐵,轉而視線落在閆亦辰的臉頰上,“你說,如果這烙鐵燙在你的臉頰上,毀了你的容顏會怎麼樣呢?”
閆亦辰毫不懼怕的回看著顧成仁,“顧成仁,我命都不要了,毀了容又怎樣?”
嘴還挺硬!
可是顧成仁了解閆亦辰,不過是一介書生,柔弱的很,嘴硬,用刑很快他的嘴就硬不起來了。
顧成仁直接將烙鐵烙在了閆亦辰的肩膀上。
一股火辣辣的疼痛順著閆亦辰的肩膀虛床邊她全身,疼的他額頭直冒冷汗,可是他愣是沒叫出來。
肉被熱物燙焦了,應該很疼,可是閆亦辰居然都沒有叫出來,更別說求他了。
顧成仁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他將烙鐵插入火盆裏麵,拽出來,直接燙在了閆亦辰的小腹間。
閆亦辰依然強忍著疼痛沒有叫出來。
顧成仁換了刑具,親手將一根根鐵針刺入閆亦辰的指甲裏麵。
鮮紅的血液順著閆亦辰的指甲緩緩的流淌出來,滴在地麵上。
可是他還是沒有叫。
顧成仁惱了,一股腦的將所有的刑具全都用在了閆亦辰的身上。
閆亦辰直接昏死過去。
可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吭一聲。
顧成仁惱怒至極,直接將刑具丟在地麵上,點燃一根煙,用力的吸著,隨後將煙丟在地麵上,抬起腳踩滅,順手端起一盆涼水澆在了閆亦辰的身上。
閆亦辰清醒過來,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顧成仁從火盆裏麵抽出烙鐵,直接往閆亦辰的身上燙。
顧西澤和曹忠進入牢房就看到閆亦辰渾身是血的綁在架子上。
男子的雙腿已經站不穩了,屬於胳膊被吊在架子上了。
而顧成仁拿著烙鐵往閆亦辰的身上燙。
顧西澤大步的上前,一隻手從顧成仁的手中搶走烙鐵,一隻手推開顧成仁的身子,“在這樣拷打下去,他會死的!”
顧成仁冷眼看著顧西澤,“你這是在為革命黨求情?”
顧西澤順手將烙鐵丟進火盆裏麵,“閆亦辰是閆家的少爺,是新聞界和教育界的少爺!你傷了他,閆家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很多學生和百姓站在軍區門口示威,要求軍方放了他!我阻止你傷害他,是為了你好!”
顧成仁冷笑了一下,“這些話,你還是留著跟父親說吧!”說完,他大步的走出牢房。
顧西澤大步的走到閆亦辰的身邊,“你沒事吧?”
閆亦辰很勉強的扯出一個好看的微笑給顧西澤看,“少帥不該為了一個將死之人得罪大將。”
這個閆亦辰,自身難保了,還擔心他的安危呢!“就算沒有你,我和他也是勢不兩立的!無需擔心。”
閆亦辰不由得笑了,“如果,我們兩個不是對立的立場,我想,我們很可能會成為好朋友!”
顧西澤笑了,意味深長的道了句,“我們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了。”
是啊!
莫北是顧西澤的最愛。
莫北是他最好的朋友。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
更何況顧西澤幫助過他很多很多。
閆亦辰眼底的笑意更加濃烈一些,“少帥說的很對!”
這邊,顧成仁抓住了顧西澤的小辮子,大步的走出牢房,往督軍的辦公室走,卻聽到窗外一陣陣抗議的聲音,他頓住腳步,往窗外一邊,很多學生和百姓們在示威,黑昏昏的一片人大概有幾千人那麼多。
想不到閆亦辰的影響力居然這麼大!
百姓的意向影響著權利的地位。
如果,百姓們知道是他傷了顧西澤一定會對他恨之入骨的!
到時候,他接手督軍的職位,沒有民心,他的權利便不穩。
他腦子裏麵千回百轉,冷笑了一下,大步的走到督軍辦公室門口。
副官沖他行了個軍禮,便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門,“督軍,大將要見您。”
“進來。”顧恒生的聲音渾厚的很。
顧成仁推門而入,便看到顧恒生站在窗口前,看著示威的百姓和學生們。
顧成仁直接告狀,“父親,閆亦辰已經快要開口了,少帥阻止我對他用刑,閆亦辰便閉口不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