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坐在床沿邊,她冷笑了一下,“能想什麼?自然是利用這次機會,好好地敲尹行長一筆了。”
五月的嘴巴張成O型,“不是吧?尹慧蘭那個小婊砸害死的可是你的孩子,督軍的親孫子啊!他不為顧家的血脈報仇嗎?”
莫北躺在床榻上,徑自蓋上被子,“孩子已經死了,不能復生了。報仇已經是次要的了,從這個事件裏麵索取更大的利益才是王道。”
五月的嘴巴嘟了起來,語氣極其不滿的道,“最是無情帝王家。說的真沒錯。”
“不過,礙於麵子,督軍會象征性的虛罰尹慧蘭的。”說完,莫北閉上眼睛睡覺。
五月見滿床榻的鮮血,怕莫北睡的不舒坦,便道,“小姐,你的衣服上和床單上全都是血跡,空氣中都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道,換上幹凈衣服和床單吧。”
莫北微微搖了搖頭,“不。我要讓尹行長看看他的寶貝女兒都對我做了些什麼!督軍看到我這幅模樣也不好輕饒了尹慧蘭。”
“尹慧蘭那個小婊砸命真好!小姐您廢了這麼大的周章,都沒能除掉她!”五月心裏麵覺得有些不值當。
莫北卻不以為意的道,“她的死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滾出顧家了,且一輩子都不可能踏進顧家半步了。”
……
尹行長和妻子以及小女兒先後進入顧家大廳,卻沒有看到顧恒生的身影。
老總管的手指著樓梯口,語氣恭敬的道,“督軍在四樓的書房等著您呢,尹行長,請。”
“好。”尹行長率先往樓梯口的方向走。
這邊,尹夫人和小女兒尹慧香緩步走到沙發跟前,跟二夫人和三夫人打招呼,“二夫人,三夫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二夫人和三夫人熱情的接待了尹夫人。
老總管和尹行長上了四樓,老總管走到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語氣恭敬的道,“督軍,尹行長到了。”
“讓他進來吧。”顧恒生渾厚的聲音透過房門傳進尹行長和老總管的耳朵裏麵。
老總管的手握住門把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顧恒生坐在辦公桌跟前。
尹慧蘭坐在一邊的沙發上。
尹世豪直接進入書房,大步的走到辦公桌跟前,禮貌的叫了一聲,“督軍。”
老總管進入書房,順手帶上房門,緩步走到顧恒生的身邊,微低著頭看著地麵,等待顧恒生的差遣。
顧恒生嗬嗬一笑,站起身,手指著沙發的方向,“尹行長,坐。”
尹行長深知,他才回到江城就被督軍接到顧家,這當中肯定有事。
他微微一笑,走到沙發跟前,卻沒有坐下,而是指著沙發的首位,“督軍,您先坐。”
顧恒生直接坐在首位,指著沙發的位置對尹世豪道,“坐。”
尹世豪這才坐在尹慧蘭的身邊。
尹慧蘭做了錯事,不敢看尹世豪,可那是她的父親,又不能不打招呼,她低著頭看著地麵,語氣低低的叫了一聲,“父親。”
“恩。”尹世豪淡淡的應了一聲,沒有看尹慧蘭一眼,而是抬起眼眸看著顧恒生,開門見山的道,“不止,督軍請我來府邸做客,所為何事啊?”
顧恒生傾身向前端起茶幾上麵的茶水喝了一口,隨後抬起眼眸看著尹世豪,“你的寶貝女兒將樹林裏麵秋千的繩子割斷了,害的我的兒媳婦莫北從高虛摔了下來,流產了。”
在尹世豪看到女兒低著頭看著地麵卻不敢看他一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寶貝女兒在督軍府闖禍了。
可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尹慧蘭居然害死了顧家的血脈。
他的心一沉,揚手就是一個大耳光,狠狠的甩在了尹慧蘭的臉頰上,“孽女,你居然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尹慧蘭的臉頰結實的挨了一個大耳光,疼的她的臉頰都失去了知覺。
她下意識的抬起手捂著自己紅腫不堪的臉頰,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句話都沒說。
尹世豪狠狠的瞪了尹慧蘭一眼,轉而對顧恒生道,“督軍,小女犯了錯理應受罰,請督軍秉公虛置。”
顧恒生贊賞的眼神看著尹世豪,“就知道尹行長你是一個明事理之人。”
說完,命令站在一邊的老總管,“老總管,將尹小姐丟進鱷魚池子裏麵喂魚。”
“是。”老總管上前一步,手指著房門對尹慧蘭道,“尹小姐,請吧。”
程凰雅被丟進鱷魚池子裏麵拿淒慘的叫聲,還環繞著她的耳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