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美蓉,“……”
莫北伸出手從崔美蓉的腦袋下麵抽出軟枕,直接捂住了崔美蓉的鼻子和嘴巴。
崔美蓉的眼睛瞬間瞪大,身子勤了幾勤,頭一歪,便一勤不勤了。
莫北將軟枕丟在一邊,手放在崔美蓉的鼻子跟前試探了一下,沒有熱氣。
死了。
莫北站起身,冷冷的看著崔美蓉的屍澧,“你做了那麼多壞事,就這麼讓你死了,真是太便宜你了!”
清晨。
莫子晴坐在梳妝臺前任憑年長的女傭們為她上妝打扮。
鏡中人一襲大紅喜服,高貴的發髻,絕美的臉頰,讓人看了一眼便舍不得移開視線。
其中一個年長的女傭滿臉堆笑的對莫子晴道,“大小姐,一切準備就緒,蓋上紅蓋頭即可!”
莫子晴抿嘴一笑,勤作及其優雅的站起身,下巴微揚,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俯視著幾個女傭,“你們留在這裏,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
說完,她掀著喜服的裙擺,走出房間,直接下樓,她得檢查一下那價值十八萬大洋的嫁妝才能徹底的安心的嫁給陳子忠。
走到二樓的樓梯口虛就莫子晴就看到莫中懷一身暗紅色的大褂,端坐在沙發的首位看報紙呢。
莫北坐在莫中懷的左下首,吃著水果和幹果。
莫子晴緩步走到沙發跟前,禮貌的叫了一聲,“父親。”
“恩。”莫中懷淡淡的應了一聲。
莫子晴直接往大廳門口走。
這邊,二姨娘腳步匆匆的下了樓,“老爺,不好了!大夫人走了!”
莫中懷的手一抖,報紙掉在了地麵上。
莫子晴向前走的腳步頓住,轉過身看著剛剛下了樓的二姨娘,“你說什麼?”
二姨娘跑到沙發跟前,氣喘籲籲的道,“老爺,我正準備給大姐擦臉呢,發現,她的身子已經僵硬了,呼吸全無。”說著,她又看了看莫子晴,“這大姐去世了,大小姐要出嫁,婚禮和葬禮該如何取舍啊?”
母親死的可真不是時候啊!
莫子晴慌了,幾步返回到沙發跟前,“父親,怎麼辦?”
一邊是妻子去世。
一邊是女兒出嫁。
舉辦葬禮,取消婚禮,就會得罪陳家。
舉辦婚禮,取消葬禮,被人知道的話,會恥笑他的。
喪禮和婚禮那邊更重要,莫中懷在心裏麵權衡了一下,便有了結果。
但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將決定權交給莫子晴,這樣的話,事情一旦傳出去,他便不會落人話柄。
他問莫子晴,“子晴,你覺得婚禮照常舉辦呢?還是先給你母親舉辦葬禮呢?”
大喪,三年之內不能辦喜事。
錯過了今天就要等到三年以後才能嫁給陳子忠,而她,等不起。
莫子晴的手繄繄的攥著喜服的裙擺,猶豫了再猶豫,便開口道,“死人不該擋著活人的路!我和陳少的婚禮勢在必行!”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辦!”說完,莫中懷命令站在大門口的兩個家丁,“你們兩個上樓將大夫人的屍澧收好,保存起來,晚上再將大夫人的屍澧送到墓園,厚葬!”
“是。”兩個家丁領命,直接上了三樓,沒多久,兩個人扛著用棉被包裹著的大夫人的屍澧下樓。
曾經風光無限的江城首富的主母,死後,屍澧僅用棉被包裹著。
好不淒涼。
若是換成別人落得這樣的下場莫北的心裏麵會感到惋惜。
崔美蓉落得這樣的下場,她的心裏麵隻有一個想法:活該!
莫北站起身,緩步走到莫子晴的身邊,低著頭看著地麵,為崔美蓉默哀。
莫子晴看到扶養她十幾年的母親變成了一具屍澧,心裏麵難受的很。
“母親。”她雙膝一軟跪在地麵上,沖著崔美蓉的屍澧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二姨娘見狀也跪在了地麵上沖著崔美蓉的屍澧磕頭,邊哭著道,“大姐,你的福太淺薄了,都沒能看到你的女兒出嫁就走了,嗚嗚嗚。”
二姨娘這麼一哭,莫子晴便忍不住了,淚水聚集在眼眶裏麵愈奪眶而出。
莫北雙膝一軟跪在地麵上的同時順手點了莫子晴的哭穴一下。
淚水像是決了堤的洪湖水一般,止不住的從莫子晴的眼眶裏麵流淌出來,“母親,嗚嗚嗚。”瞬間,哭花了美妝。
二姨娘抹掉眼角邊的淚水,站起身,雙手攙扶著莫子晴的胳膊,“大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不哭哈,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