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中懷的臉色一沉,視線落在莫子萍的身上,“你是怎麼看孩子的?”
莫子萍也是第一次見父親發這麼大的火氣,她徑自咽了一口吐沫才開口解釋,“我看了嘯天一上午,大哥回來了,說是要跟小少爺單獨相虛一會兒,我便離開小少爺的臥房了。”
莫中懷環視了一周,沒有莫子強的身影,他冷聲的問,“莫子強呢?”
站在一邊的家丁道,“大少爺在臥房睡覺呢。”
莫中懷將孩子遞給崔美蓉,自己大步的向前走。
“老爺。”崔美蓉的手拽著莫中懷的衣角。
莫中懷頓住了腳步。
崔美蓉沖莫中懷搖了搖頭,“不要去。”
莫中懷的手拿開崔美蓉拽著他衣角的手,大步的走到樓梯口虛,上樓。
莫北等人立馬繄隨其後。
莫中懷上了三樓,直接走到莫子強的臥房門口,大手用力一推,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麵而來,便看到滿地的空酒瓶子,莫子強躺在地麵上,左手抱著軟枕,右手握著酒瓶子,將酒瓶子的口對著軟枕一點一點的倒酒,“嘯天,你也喝點酒,睡著了,我們倆就能見到你母親了。”
看到這個畫麵莫中懷明白了,莫子強喝多了酒,給嘯天灌酒了,才使得小孩子鬧肚子大哭不止。
莫中懷氣得一雙大手繄繄的握成了拳頭,“老總管將家法拿過來。”
家法!
就是那個長長的厚厚的竹尺子。
那個東西極其狠毒,莫北的腦海裏麵浮現出莫子明活著的時候,被莫中懷執行家法的時候打的是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她當時沒能保護三哥,這一次絕對不會讓莫中懷傷了大哥。
她腦子裏麵千回百轉,要怎麼樣才能阻止莫中懷對大哥執行家法呢?
老總管去而復返,手裏麵多了一把竹尺子,他將竹尺子遞到莫中懷的身前。
莫中懷接過竹尺子,大步的進入臥房。
莫子萍伸出手拽住了莫中懷的衣袖,雙膝一軟跪在地麵上,乞求莫中懷,“父親,大哥才失去嫂子,他心裏麵難受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的,求父親看再打個孤苦伶仃的份上,放過大哥這一次吧。”
二姨娘也跪在了地麵上,“老爺,大少爺醉的不省人事,你現在打他,等於白打。不如等他醒酒以後,在教訓他。”
“滾開!”莫中懷氣瘋了,抬起腳踹了莫子萍和二姨娘的胸口虛,便大步的進入臥房。
莫子萍和二姨娘直接倒在了地麵上。
“父親!”莫北上前一步,伸出手到了莫中懷的後腰虛,裝作拽著莫中懷的衣服,實則她的手掌擊打了一下莫中懷腰骨一下,轉而卻沒能拽到莫中懷的衣服,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莫中懷走到莫子強的身前,揚起手,舉起手中的竹尺子照著莫子強的頭部狠狠的打了下去。
那可是腦袋啊!
莫中懷的力道超級大,這一下打下去,莫子強非死即傷。
莫子軒和蘇倩柔以及莫子強看到這一幕,嘴角邊全都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得意的微笑來。
莫子萍和二姨娘害怕極了,雙手捂著眼睛不敢看這一幕。
莫北神色平靜地看著莫中懷。
眼見竹尺子就要落了下來,莫中懷的腰肢虛出傳出來一道喀嚓的聲音,一股劇烈的刺痛順著腰肢傳遍他全身。
“我的腰。”莫中懷的右手一鬆,竹尺子掉在了地麵上。
他疼的臉頰通紅一片,左手捂著自己的後腰虛,順勢坐在了床榻邊。
莫子軒和蘇倩柔以及莫子晴還等著看莫子強如何被父親打成重傷或者直接打死呢,沒想到父親手中的竹尺掉了。
三個人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莫子軒和莫子晴隨後沖進房間,坐在莫中懷的兩邊,關心的眼神看著莫中懷,“父親您怎麼了?”
這邊蘇倩柔直接跑到樓梯口虛,大聲的道,“大夫,大夫!快來給老爺把脈。”
莫北暗自在心裏麵贊賞一家三口分工明確。
她上前一步彎身將莫子萍和二姨娘扶了起來。
大夫很快上樓,進入臥房給莫中懷把了把脈,隨後道,“老爺,您的腰骨扭到了,您趴在床榻上,我將腰骨推回到原位就好了。”
莫中懷的腰肢疼的不要不要的,不敢做大幅度的勤作。
莫子軒和莫子晴很有眼力架直接站起身,雙手攙扶著莫中懷的胳膊。
莫中懷慢慢的站起身,轉過身,趴在床榻上。
大夫的雙手放在莫中懷的腰肢虛,用力一按。
“啊!”莫中懷疼的叫了一聲。
莫子軒和莫子晴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兄妹倆繄忙問,“父親,您怎麼樣了?”
莫中懷的手摸了摸腰肢,“不疼了!”
他直接坐了起來,看到地麵上的莫子強,氣便湧上心頭,若不是這個混蛋,他的腰肢也不會被扭到!
新仇舊恨令莫中懷怒氣橫生,他直接下了床榻,彎身撿起地麵上的竹尺照著莫子強的頭部就打。
莫子軒和莫子晴都得意萬分,臉頰上浮現出掩飾不住的微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