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澤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蘇晨將碗筷碗筷放在桌麵上的時候,抬起眼眸看了首位一眼,發現,少帥的臉色較之剛剛好看了許多,他小聲的問阿強,“為什麼?”
這還用問?
阿強第一次覺得蘇醫生的腦子比他笨,他傾了傾身,在蘇晨的耳邊輕聲的道,“少帥不喜歡任何男人離四小姐近。”
少帥吃他的醋?
蘇晨抬手扶額,表示無語的很。
莫北本就不鋨,每道菜都嚐過了,肚子飽飽的,她將筷子放在桌麵上,“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顧西澤順手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莫北的身前,“北北,你心裏麵應該能猜出誰是殺死小梅的兇手吧?”
莫北端起水喝了一口,“小梅為了莫子軒屢次背叛我,她離開莫家以後,必定會去找莫子軒。
她的死跟莫子軒腕不了關係!她離開莫家之前,我將她的嫁妝全都給了她,可她死了以後,是都裏麵的銀票沒了。還有,小梅的指甲裏麵有男人手背的皮屑,蘇晨推斷是小梅不堪受辱掙紮的時候,撓到了兇手的手背,基於以上幾點,莫家的家丁近兩天花錢大手大腳以及手背上有傷痕的男人就是殺害小梅的真兇。”
他隻是給了一份屍檢報告,四小姐就大致的推斷出兇手是誰了。
當真聰明的很。
蘇晨贊賞的眼神看了莫北一眼。
“小梅是被人活活蹂躥致死的,兇手應該不止一個男人,我幫你除掉兇手。”
莫北婉言拒絕,“不需要,幾個人渣而已,我和五月就能擺平他們。”
吃飽喝足,阿強用黃包車送莫北到了莫家側麵的圍墻外。
下車之時,阿強對莫北道,“多謝四小姐對五月的救命之恩和細心照顧之恩。”
她對五月好,阿強為何感謝她?
阿強解釋,“五月是我妹妹。”
這一刻,莫北才明白,當時離開墓園以後,她沖蘇晨要凍瘡膏的時候,阿強跟她道謝的含義。
她心裏麵因為讓五月吃了那麼多的苦而感覺到愧疚,同時生氣阿強隱瞞她五月跟他的關係,她沒好氣的問,“阿強,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若是早點說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五月吃那麼多的苦!可以說,如果不是小梅的背叛,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接受五月做我的貼身丫鬟,那樣的話,她極有可能凍死在莫家大門口啊!”
阿強開口道,“在特殊時期,我們是陌生人。我們的關係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阿強每天都站在十字路口等著她出門。
五月每天都過著破舊的棉被躲在莫家大門垛子後麵。
阿強每天都能看到五月被凍得哆哆嗦嗦的,卻不能伸以援手,心裏麵一定很不是滋味。
最主要的是,他還極有可能親眼看著五月被活活凍死。
這兄妹倆對她的忠心和保護,全都是奉了顧西澤的命令。
如此的效忠顧西澤,“值得嗎?”
阿強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堅定不悔的表情,緩緩的吐出兩個字,“值得。”
“你放心,我會好好的照顧五月。”說完,莫北向後退了幾步遠,助跑,然後接著慣性,一個縱身攀上圍墻,向上爬到圍墻頂端,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在地麵上,躲過莫家的首位,進入廂房,站在老總管的臥房門口,輕輕地敲了敲門,“老總管,是我。”
老總管似乎沒料到是莫北,語調略微高了一些,“四小姐?”隨後語氣平淡的道,“請進。”
莫北推門而入,便看到老總管坐在靠窗口的位置,喝茶。
他穿了一身中衣,肩膀上披了一件棉襖,大概是睡下了,卻又睡不著,便起床喝茶。
莫北直接走到老總管的對麵,“我懷疑害死小梅的人是莫子軒,你去查一下,莫子軒手下最近兩天花錢手把極大且手背上麵有傷的家丁,統計一下人數,彙報給我。”
“是,四小姐。”老總管語氣恭敬的領命。
莫北又跟老總管聊了一會兒,便返回臥房,看到,五月身子向左側傾,踮著腳,眼裏麵掛著焦急地神色,望著右側的圍墻。
那姿勢,有些好笑。
“看什麼呢?”莫北走到五月的身邊。
五月這才站直身子,“我在看你什麼時候回來呢,沒想到您從房門進入臥房了。”
莫北順手從衣兜裏麵掏出凍瘡膏遞到五月的身前,“蘇晨開的凍瘡膏,效果會更好一些。”
四小姐對她真的很好。
謝謝兩個字已經無法表達她的謝意了。
五月雙手接過凍瘡膏,繄繄地捏著。
莫北莞爾,直接躺在床榻上睡覺。
五月將被子蓋在莫北的身上,關了燈走出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