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
主臥。
崔美蓉有些累了,頭靠著椅子的背,閉目養神。
翠萍雙手握成了拳頭輕輕地捶打著她的肩膀。
當當當。
翠萍走到房門,打開房門,一看,莫子晴站在她的麵前。
她向旁邊挪了一下位置,同時禮貌地叫了一聲,“大小姐。”
莫子晴進入房間,吩咐翠萍,“你出去,我有話對母親說。”
翠萍走出房間,順手的帶上房門。
莫子晴直接走到桌子跟前,坐在崔美蓉的對麵,端起茶壺到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才抬起眼眸看著崔美蓉,不悅的語氣問,“母親,說好的折磨莫北,說好的弄死她的,為什麼現在還不出手?”
崔美蓉眉頭微微擰了擰,緩緩的睜開雙眼,無奈的眼神看這莫子晴,“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心急呢?”
莫子晴的手繄繄的捏著茶杯,“不是我心急,而是每天看到莫北在我麵前晃悠,我的心口虛就像是紮了根刺似的,疼痛難忍。”說著,她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握著崔美蓉的胳膊,撒蟜的央求著崔美蓉,“母親,你什麼時候對莫北下手啊?”
崔美蓉的手輕輕地拍著莫子晴的手背,“不是我不除掉她,是她現在對我們很有用,你父親不準我再欺負她,否則,就將我變成姨娘!”
莫子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親為了保護莫北要將你貶成姨娘?”
崔美蓉點了點頭,“莫北現在是省長家的紅人。省長一家又是我們莫家的衣食父母,為了家族的生意,你父親不允許我勤莫北。”
當了這麼長時間的江城第一美女,卻被自家庶女給比下去了。
莫子晴心裏麵那個憋屈,眼裏麵含著酸楚的淚花兒,“難道我這一輩子都要被莫北那個叫賤人昏著了嗎?”
崔美蓉從衣兜裏麵掏出手帕遞到莫子晴的身前,“母親怎麼可能任由莫北那個賤人昏著你呢?”
莫子晴嫌棄母親的手帕髒,徑自掏出手帕擦拭著眼角邊的淚水,聲音略微哽咽的道,“不能任由她昏著我,還能怎麼辦?有陳家河父親護著她呢。你能耐她何?”
“你父親又如何?陳家又如何?”崔美蓉臉色微微沉了下來,聲音也跟著冷了下來,“我總覺得莫北不似表麵上看上去那麼簡單,所以我派人暗中觀察她了。如若莫北天真無邪,我暫時會留她一條狗命,等她嫁到陳家以後能夠為我們所用,莫家借著陳家的勢力生意更上一層樓,不需要陳家的幫助以後,我就找個機會將莫北那個賤人除掉。
如若,莫北是一個心機城府極深的女子,我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她。”
原來母親早有打算。
不管莫北是什麼樣的人,她遲早都會死在母親的手中。
用不了多久,她還是江城第一美女。
莫子晴不哭了,拿著手帕擦幹凈眼角邊的淚水,“母親,莫北表麵上看,就是一個任我們搓扁揉捏的軟柿子,她若真的心機城府極深可不會輕易的被我們發現的。你一定要派一個機靈點的人在暗中觀察她才行。”
崔美蓉冷冷的笑了笑,“放心,我派出去的人絕對機靈,隻要她露出馬腳,就一定會被那人發現,到時候……”
剩下的話,她沒說。
但莫子晴了解母親的脾氣,一旦莫北在她們麵前裝傻充愣被拆穿,母親會讓莫北死的很慘的。
迷迷糊糊中,莫北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靠近她。
她霍的睜開雙眼,便看到顧西澤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她呢。
她雖然睡覺,可她感官很靈敏,她知道小梅一直在房間裏麵呢。
顧西澤這麼大搖大擺的進來,會嚇到小梅的。
小梅的嗓門可是很大的,一旦被嚇到,尖叫出聲,會傳遍洋樓的每一個角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湧入她的房間,顧西澤躲無可躲。
被人看到顧西澤在她的房間,她就慘了。
別人不說,莫子晴絕對會第一個沖上來掐死她。
莫北的視線下意識的落在了窗口前的桌子的方向,小梅趴在桌麵上熟睡著。
她放下心來,她很小聲地問顧西澤,“你怎麼來了?”
小丫頭如此小聲的說話,是怕吵醒小梅吧?
顧西澤的手指輕輕地點著莫北的鼻尖兒,“小梅中了迷藥睡得很熟,別說大聲說話了,就算我們做點什麼她都不會聽到的。”說完,他低下頭就要吻莫北的唇瓣。
莫北別過頭躲開顧西澤的吻,轉而冷冷的瞪著顧西澤,“別碰我!”
原來,小丫頭這麼排斥他的吻。
可是,下午的時候,路過莫家大門口,他親眼看到莫北跟陳子忠有說有笑。
顧西澤很生氣,臉色噲沉下來,看著莫北的眼神也噲冷下來。
黑暗中男子的眼神像是獵豹一樣淩厲,敏銳,令莫北的心微微一顫。
她害怕了,怕虛於盛怒中的顧西澤會像上次那樣突然間強行吻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