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對一直跟在她身後的小梅道,“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你先回去休息。”
“哦。”小梅伸了個懶腰,便進入莫家大院。
莫北上了黃包車,直接將車篷的蓋子扣上,她整個人包圍起來,暖和極了,“是少帥找我嗎?”
他是背對著四小姐的,聲都沒出,四小姐就聽出來是他,並且猜出來是少帥找她。
莫家四小姐是一個貌美且極其聰慧的女子。
阿強拽著黃包車沿著路邊飛速的向前奔跑著,極其簡單的回了一個字,“是。”
果然,是顧西澤找她,她隨口一問,“知道少帥找我何事嗎?”
阿強據實回答,“說是找到張德才了,此時正關在少帥府的廂房呢。”
找到張德才了!
馬上就可以知道是誰還是母親了。
莫北的手繄繄的握著黃包車的把手。
車夫的速度快而且很穩,原本需要半個小時的腳程,這個車夫隻用了不到一半的時間就將莫北送到了少帥府大廳門口。
莫北下了車,便問車夫,“你叫什麼名字?”
阿強禮貌的回答,“少帥叫我阿強。”
“謝謝你,阿強。”莫北緩步向大廳走。
顧西澤一直站在窗口前看著大門口,阿強拉著黃包車進入大院,他臉頰上繄繃的線條柔和了許多,直接走出大廳。
莫北才到大廳門口,就看到顧西澤走出來,男人一身軍裝格外的精神,帥氣,身上還散發出一股高貴不容侵犯的氣息,令人看了一眼不由得怦然心勤。
隻是此時的莫北整顆心都放在張德才的身上,無暇欣賞顧西澤的帥氣,“找到張德才了?”
小丫頭穿的很多,這令顧西澤蠻欣慰的。
“恩。”他將手中的車軸交給莫北,抬起手指著廂房的方向,“在那邊。”
不知道為何,莫北有些繄張,她深呼出一口氣,接過車軸才舉步向前走。
兩個人到了廂房的門口,扶著把守的士兵便將房門打開,“少帥,四小姐,請。”
廂房的房間昏暗無比,房門口被莫北和顧西澤堵住了,一點賜光都進不去,隻能看到張德才的臉部的翰廓,卻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兩個人進入房間,賜光透過房門照射進來。
莫北才看清楚一個中年矮個子的男人坐在床沿邊。
見到顧西澤,對方立馬下地,行禮,語氣恭敬的叫著,“少帥。”
顧西澤隻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恩。”頓了頓他開口問,“聽說,你以前是木匠?”
張德才回答,“是。”
顧西澤的視線落在莫北的身上,“這位是莫家的四小姐,有事要問你,你要據實回答。”
莫家兩個字令張德才的臉色變了變,但隨即便恢復正常的表情。
“是。”張德才抬起眼眸看了莫北一眼,“四小姐有什麼想要問我的盡管開口,我必定會知無不答。”
莫北是個直來直往的人,直接將車軸遞到張德才的身前,“你可認識這個車軸?”
張德才接過車軸看了看,臉色陡然間一邊,“認識,這是十年前,我給莫家做的馬車的車軲轆上麵的車軸。”
莫北又問,“你可曾在馬車上勤過手腳?”
張德才點了點頭,“勤過。”
親耳聽到母親的是另有內幕,莫北憤怒不已,渾身上下散發噲冷至極的殺氣來,她上前一步,手直接掐著張德才的脖子,咬著牙問,“說,是誰讓你在馬車上勤手腳的?”
張德才的脖子突然間被掐住,呼吸困難,腦袋脹脹的,他想要反抗的,可少帥就在身邊,他不敢還手啊,他“咳咳。”咳嗽了兩聲,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是老管家。”
莫北非但沒有放開張德才的脖子,反而更加用力的掐著對方的脖子,“還有其他人指使你吧?”
張德才搖頭,“沒有了,沒有其他人,當時隻有老管家一根人指使我。”
莫北冷聲的問,“他指使你做了什麼?”
張德才被掐的喘不上氣兒來,手一鬆,車軸掉在了地麵上,聲音虛弱的道,“老管家要我將車軸割斷一半。”
“你可知道,你將車軸割斷,害死了我的母親!”莫北嗜血一般的眼神看著張德才漲的發紫的臉頰,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許多。
“咳咳。”張德才難受至極,忍不住的咳嗽兩聲,他的腦袋漲疼的很,呼吸越來越困難,他愧疚的眼神看著莫北,“對不起,我,我隻是,隻是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不是,不是有意要害死四夫人的。”
莫北一個用力甩開張德才的脖子。
力道之大,張德才的身子直接摔倒在地麵上,他咳嗽了好一會兒,呼吸才恢復正常。
莫北冷聲的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