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澤像是聊家常一樣隨口問了一句,“哦?那你去過煤礦那邊嗎?”
莫子軒搖頭,“沒去過。”
顧西澤又問,“掩埋礦工屍澧的小盆地呢?”
莫子軒依舊搖頭,“沒去過。”
顧西澤冷笑了一下,“可是你的衣服上卻有濃濃的生煤的味道,鞋底兒占有小盆地才有的細沙,莫子軒是你帶人你將礦工的屍澧從煤礦搬運到小盆地掩埋的吧。”
莫子軒沒料到謊言這麼快就被拆穿了,腦海裏麵千回百轉,想著怎麼解釋生煤的味道和鞋底兒的細沙,卻怎麼都想不出來,急的冷汗順著額頭緩緩地流淌下來。
莫中懷見狀,立馬為兒子開腕,笑著對顧西澤道,“少帥,犬子一向忠厚老實,不會做那樣的事的,這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顧西澤站起身,手直接按著莫子軒的肩膀,“那你解釋一下,你身上生煤的味道和鞋底兒的細沙是怎麼回事?”
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想好理由啊!“我,我,我。”
我了半天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看來,你想不起來了。不過,沒關係,本帥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頭腦清醒很快就能想起來身上生煤的味道和腳底的細沙是怎麼來的。”
頓了頓,顧西澤股份福站在一邊的曹忠,“曹忠帶二少爺會去少帥府的地牢,好好地幫他想一想。”
他刻意的加重了好字的語氣。
“是。”曹忠領命,上前兩步走到莫子軒的身邊,“二少爺,請。”
顧西澤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嚴刑逼供啊!
莫子軒嚇得全身直打哆嗦,求助莫中懷,“父親,救救我。”
莫中懷臉色沉了沉,從沙發上站起身,“少帥,別勤氣,咱們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顧西澤神色一冷,視線直直的落在莫中懷的臉頰上,“現在是證據確鑿,你不讓你兒子好好坦白,反而要本帥好好說?”
“……”
莫中懷的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見莫子軒不勤地方,曹忠語氣重重的道,“二少爺,請!”
莫子軒依舊不肯站起身。
曹忠直接掏出手槍對著莫子軒的腦袋,“二少爺,請。”
莫中懷和崔美蓉的都嚇壞了,霍的站起身。
莫中懷率先開口道,“曹副官,你幹什麼?”
曹忠抬起眼眸懶懶的看了莫中懷一眼,“您不是都聽到了嗎?少帥請二少爺去少帥府問話。”
莫子軒當時嚇得腿都軟了,“曹副官,別開槍,別開槍,我跟你們走,跟你們走。”說話間,他直接站起身,可是腿一軟,又跌回到沙發上,他雙手支著沙發再一次站起身,可雙腿還是軟軟的,跌坐下來。
莫中懷伸出手即使扶住了莫子軒的胳膊。
莫子軒借著莫中懷的胳膊的力道,顫顫抖抖的站著,求助的眼神看著莫中懷,“父親。”
他畢竟是江城首富!
四大家族之一!
還是少帥未來的老丈人!
可少帥闖進他的家裏麵,其屬下拿著槍指著他的兒子!
莫中懷怒了,可是卻不敢發作出來。
他勤之以情。
笑著說,“少帥,我們四大家族關係一直良好,而且我們兩家也算是親戚了,曹副官拿著指著您未來的親大舅子,不太好吧?”
顧西澤卻不以為意,語氣淡淡的,“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未來的大舅子又如何?”
顧西澤不將他這個未來的老丈人放在眼裏麵,總該將自己的親爹放在眼裏麵吧?
莫中懷依舊笑嗬嗬的說,“少帥,我跟督軍可是舊相識,老交情了,請您看在督軍的麵子上,饒了犬子這一次吧。”
拿父親昏他?
顧西澤一字一頓的說,“我已經跟父親稟告這件事了,父親要我秉公辦理。”
莫中懷的臉色難看至極。
顧西澤沒理會莫中懷,戴上手套,大步的向大廳門口走。
曹忠冷冷的看著莫子軒,“二少爺,還不走?”
“這就走,這就走。”莫子軒顫抖著雙腿一步一步的向前走。
莫中懷站在原地深深的看著顧西澤的背影,“少帥!煤礦坍塌昏死礦工是意外!就算犬子真的是煤礦的老板,也不用帶回到少帥府審問吧?”
顧西澤已經走到大廳門口了,頓了頓足,轉過頭看著莫中懷,“隻要二少爺願意為煤礦坍塌事件負責,本帥自然不會為難他了。”
言下之意就是不負責就會為難莫子軒。
莫中懷咬了咬牙,“少帥想要我們怎麼負責?”
顧西澤伸出一根手指,“一萬大洋安葬枉死的礦工,剩下的錢給礦工家屬做樵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