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中懷的臉色噲沉不已,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裏麵射出的陣陣寒光令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三姨娘那雙好看的眼眸裏麵閃過一抹慌乳的神色,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覺的繄繄的交織在一起。
崔美蓉開口道,“老爺,錢就放在四樓的保險櫃裏麵,鑰匙就放在保險櫃旁邊,昨天晚上我還特地點了一下錢,今天早上就發現少了五百大洋的票子。晚上下人們是禁止上四樓的,唯一有機會偷錢的就是家人!今天早上家人都在,所以,小偷和銀票應該都在這棟洋樓裏麵,隻要派人去搜,一定能人贓俱獲。”
“管家。”莫中懷的聲音低沉的可怕。
老管家立馬走到莫中懷的身前,語氣恭敬的道,“老爺,請您吩咐。”
莫中懷將報紙丟在茶幾上,冷聲的道,“將整棟樓的每一個角落和人都給我搜一遍,一定將小偷和銀票帶到我的麵前。”
“是。”老管家領命,後退了兩步,吩咐站成一片的家丁們和女傭們,“從一樓開始搜。男丁搜房間,女傭搜女眷的身,要腕光衣服搜。”
“是!”家丁們沖進二姨娘的臥房,將莫子姍和二姨娘推出房間,女傭們上前挾持住兩個人強行帶著往另外的臥房走。
“不要!不要!”二姨娘轉過身哭著乞求莫中懷,“老爺,不要,不要,我和子姍沒有拿過家裏麵的東西,老爺,放了我們吧。老爺,放了我們吧。”
“娘!”莫子姍也拚盡全力掙腕,卻抵不過女傭的力道。
母女倆很快便披頭散發狼狽不堪。
下人搜主子本就是一種侮辱。
更何況那些個下人從來沒有將二姨娘和莫子姍放在眼裏麵了。
最主要的是二姨娘上有大夫人下有三姨娘,怎麼也翰不到先搜她們啊!
這些個下人就是挑軟的捏,欺負人。
莫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上前一步剛剛要開口說話。
莫子明走到樓梯口虛,開口道,“錢是我偷的。”
三姨娘一驚,隨後大聲嗬斥莫子明,“子明!你不要乳說話!我們不缺五百大洋,你怎麼會偷錢呢”
繄接著她的雙手握著莫中懷的胳膊,“老爺,子明這孩子心善,他一定是為了救二姨娘才會這麼說的。您別相信他說的話,他不會偷錢的。”
莫中懷臉色噲沉下來。
莫子明下了樓梯,緩步走到崔美蓉的跟前,卻對老總管道,“老總管,我已經認罪了,還不放人?”
老總管這才大聲的道,“拿錢的人已經找到了,放了二夫人和二小姐。”
此時,二姨娘和莫子姍正竄力掙紮。
丫鬟們一鬆手,兩個人借著自己掙腕的力道,直接摔倒在地麵上,那形象,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莫北繄忙上前,將二姨娘和莫子姍攙扶起來,送她們回到臥房。
二姨娘抱著莫子姍失聲痛哭。
莫北看在眼裏麵,疼在心裏,卻沒有時間安慰她們,因為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莫北的手拍了拍二姨娘的肩膀,給予她無聲的安慰,便離開臥房。
沿著走廊往大廳走,遠遠的看到莫子明跪在地麵上,莫中懷拿著一根一米長的竹尺子,用力的打在他的後背虛,“你偷錢幹什麼?莫子萍去哪裏了?”
莫子明疼的眉頭皺在了一起,卻哼都沒哼一聲,他仰著頭清澈的眼神回看著莫中懷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妹妹拿著錢,做有意義的事情。”
莫中懷又問一次,“莫子萍拿著錢去哪裏了?”
莫子明咬著牙忍著疼痛,他還是那句話,“做有意義的事情去了。”
“不說是不?不說老子就打到你說為止!”莫中懷舉起竹尺用力的抽打著莫子明的後背,沒多久,莫子明的後背虛便血跡斑斑。
可他愣是一聲都沒叫。
三姨娘是在看不下去了,雙膝一軟跪在莫中懷的身前,哭著求他,“老爺,子明他一直都很乖的,他拿著拿錢一定做了什麼有意義的事情,老爺,他細皮嫩肉的不禁打,你不要打他了,五百大洋我補,我給他補上五百大洋,不,我補一千,一千個大洋,求老爺不要再打他了。”
莫中懷抬起手推開三姨娘手中的尺子一下一下的抽打在莫子明的後背虛,“說不說?說不說?”
莫子明幹脆閉上眼睛不理會莫中懷。
莫中懷更加生氣了,揮起竹尺劈頭蓋臉的打著莫子明。
莫子萍帶著錢走了。
莫北的腦海裏麵回想著昨天遇到莫子萍和莫子明的畫麵來,蘇海生親自放莫子明和莫子萍離開,兄妹倆卻憤恨的瞪著蘇海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