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窩囊。
他直接走到莫中懷的身邊,率先看著崔美蓉。
崔美蓉見寶貝兒子回來了,很是高興,伸出手拽著莫子軒的手走到一邊,小聲的問,“子軒,怎麼樣?拿到藥方沒?”
莫子軒沖崔美蓉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能拿到藥方。
崔美蓉臉頰上的笑容僵住,“怎麼會這樣?”
莫子軒將事情的經過跟崔美蓉講述了一遍,“母親,我沒拿到藥方,父親一定會很失望的,怎麼辦?”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是那個人嫌棄莫家沒有誠意。”崔美蓉率先走到沙發後麵,手輕輕地拍了拍莫中懷的肩膀,彎身,唇瓣在莫中懷的耳邊輕聲的道,“老爺,子軒回來了。”
莫中懷緩緩的睜開雙眼,坐直了身子,“子軒回來了啊,東西拿到了嗎?”
莫子軒微低下頭看著地麵,“父親,我辦事不利,沒能拿到藥方。”
之前信誓旦旦的保證一定能拿到藥方的!
莫中懷有些不高興了,眉頭微擰起來,“恩?”
莫子軒開口解釋,“我用盡辦法,哪怕出高價,那丫頭都不肯將藥方賣給我,她說,莫家誠意不夠。我們若是想要得到藥方,恐怕您得去江城旅館一趟了。”
“這樣啊!”莫中懷一隻手指著沙發站起身,“明天我會親自去一趟江城旅館的,你也辛苦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是。”
雖然父親沒說什麼,但是莫子軒知道,父親不高興了。
他的心情超級糟糕,心裏麵愈發的痛恨那個辦事不力的下人了。
旅館。
清晨,莫北是被一陣陣敲門聲叫醒的。
她並沒有去開門,而是走到窗口前,掀開門簾看了一眼,樓下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輛車子的車牌號她在莫家的大門口是見過的。
看來,是她的父親來了。
莫北整理了一下衣服,才走到房門口,打開房門,便看到身穿深藍色綢緞大褂的莫中懷站在她的麵前。
她的父親已經年近五十,看起來隻有四十出頭,國字型臉,兩道眉毛微挑,一雙飽經風霜的眼眸炯炯有神。
莫北看到莫中懷當時就愣住了,“父親?”
莫中懷也打量著身前的女孩兒,一張瓜子臉,柳葉彎眉下鑲嵌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小巧的鼻梁,粉嫩的唇瓣,白白嫩嫩的肌肩,簡直跟去世的北珍珍一模一樣。
聽女孩兒叫他父親,他下意識的道了句,“北北?”
莫北直接撲到莫中懷的懷裏麵,“父親,北北好想你哦!為了見您一麵,女兒從鄉下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車來江城看您。”
斷絕一切聯係的女兒時隔六年突然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莫中懷虛於吃驚當中,他還沒接受莫北這個女兒呢,這邊莫北就撲到他的懷裏麵了,他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手就那樣擱置在半空中。
感覺到莫北哭的那麼真切,他的心微微勤容,手輕輕地拍了拍莫北的肩膀,“北北,別哭,別哭哈,跟父親說說,你手裏麵真的有治療瘟疫的藥方嗎?”
這就是她的父親,見到她的第一麵不問她這些年過得好不好,而是問藥方是否在她的手裏麵。
在父親的心裏麵藥方勝過她這個親生女兒。
即使心裏麵知道父親不在乎她,可親自澧會到這種不在乎,莫北的心裏麵還是很難受。
幸好,她回莫家不是為了認親。
這麼想著,莫北的心裏麵好受了一些。
她向後退了一步遠,擦掉眼裏麵的淚水,往旁邊挪了一下位置,“父親,請進。”
莫中懷直接進入房間,坐在桌子跟前的椅子上。
莫北到了兩杯茶,坐在了莫中懷的對麵,從衣兜裏麵掏出藥方雙手遞到莫中懷的身前,“父親,這是治療瘟疫的藥方。”
藥方居然在他女兒的手裏麵。
這讓莫中懷很吃驚。
隻是,藥方不是他一個人獨有的,這點讓他有些不太高興。
莫中懷接過藥方掃了一眼,便將藥方放在桌麵上,隨後抬起眼眸看著莫北,“那藥方你是如何得到的?又怎麼會到了年家藥鋪掌櫃的手裏麵的?”
莫北按照之前想好的理由回答莫中懷,“藥方是母親留給我的。具澧藥方是誰給她的,北北就不知道了。之前,我肚子疼,去了年家藥鋪,年掌櫃的給我診了脈,開了藥,治好了我的肚子。當時,聽說臨縣有人得了瘟疫,年掌櫃也無能為力,剛好我手裏麵有藥方,便想著測試一下藥方對瘟疫是否管用,於是,就讓年掌櫃按照藥方治療瘟疫病人,果然,藥方對瘟疫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