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姐立馬大聲的道,“來人啊,立刻將這個大球丟出去。”
大球可是罪證啊!
罪證沒了,她豈不是放火之人了?
莫北豈會讓梅姐計謀得逞?
正要沖小梅使眼色。
這邊小梅直接伸出手將燒焦了的被子拽掉。
一個被燒焦的男人倒在地麵上。
男人的整個臉頰也被熏黑了,眼睛和牙齒顯得格外的白。
眾人見到一個男人,全都愣住了。
梅姐見罪證沒能虛理掉,便看著莫子軒。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便無法挽回了。
莫子軒可不想淌這趟渾水,他直接從梅姐的手中搶過支票塞進衣兜裏麵,轉過頭看向別虛,示意梅姐自己虛理這件事。
錢就這麼沒了。
梅姐的心口堵得慌。
但虛理眼前這件事更重要。
這麼短暫的時間,她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便順水推舟,汙蔑莫北房間裏麵藏了一個男人,毀掉莫北的名聲。
以此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那樣就沒有人會在意和追究這個男人是怎麼進入這個房間的了。
想到這裏,梅姐的手指著莫北的鼻尖,“你一個姑娘家居然藏了一個男人。我這好好地旅館竟成了一個未婚姑娘和男人約會的地方了。”
“你別乳說,我家小姐不是那樣的人!”小梅沖著梅姐怒吼。
梅姐冷哼,雙手環胸,冷眼睨著小梅,語氣輕蔑的道,“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你家小姐這房間裏麵出現的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啊?”
小梅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便看著莫北,“小姐怎麼回事啊?”
莫北裝作被驚呆的樣子,纖瘦的身子向後退了兩步遠,跌坐在地麵上,她看了看身前的男人,又看了看眾人,委屈的淚水吧嗒吧嗒的掉落下來。
那樣子我見猶憐,惹人心疼。
小梅見狀,立馬走到莫北的身邊,將莫北摟在懷裏麵,“小姐,別怕,慢慢說。”
莫北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將眼淚逼回眼眶,聲音哽咽的道,“我怕,我怕黑,起,起,起夜的時候,點了一,一根火柴,下,下,下地的時候腳踩到了被子,身子摔倒在地麵上,火,火柴掉,掉在了被子上,著,著火了,我喊人滅,滅火,怎麼,怎麼房,房間裏麵多了一個男人呢?嗚嗚嗚……”
她邊哭邊說,卻說得都是重點,在場的人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小梅生怕眾人聽不懂,便解釋了一邊,“小姐怕黑,起夜的時候點燃火柴,卻不小心被被子絆倒了,火柴掉在了地麵上,點燃了被子。對不對,小姐?”
莫北點了點頭,“恩。”說著,她擦掉眼角邊的淚水,手指著窗戶,“可是,窗子也好好地,我也沒有聽到開門聲,這個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眾人中幾個人去窗口前檢查窗戶,小梅將莫北攙扶起來,讓莫北坐在床邊,她跟著幾個人檢查房門。
這邊梅姐害怕眾人搜男人的身,找到備用鑰匙,就麻煩了。
她便在眾人看不到的角度下沖男人使了個眼色。
男人會意,直接將手中的鑰匙往嘴裏麵塞。
莫北眨了眨眼,手指著男子的嘴巴,裝作很好奇的語氣,“你往嘴裏麵塞什麼東西呢?”
眾人全都看著男人,剛好看到男人往肚子裏麵咽下什麼東西。
小梅大步的走到男人的身邊,彈跳起來,直接坐在男人的肚子上麵。
“哇。”男人疼的張大了嘴巴將嘴裏麵的鑰匙吐了出來。
“啪嗒。”鑰匙掉在了地麵上。
眾人全都驚訝萬分。
梅姐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不能再難看了。
小梅撿起鑰匙看了又看,“咦,小姐,這好像是這個房間的鑰匙耶。”
莫北的手指著桌麵上,“可是,我的鑰匙在那邊呢”
其中一個年輕的男住客走到餐桌跟前拿起鑰匙遞給小梅。
小梅將兩把鑰匙放在一起,“咦?一模一樣哦。”
男住客開口道,“為了方便打掃房間,旅館都有預備鑰匙的,剛剛那個男人吞下的應該是預備鑰匙。”說著,他的視線落在梅姐的身上,“預備鑰匙一直都是由您保管的。怎麼在這個男人的身上呢?”
梅姐腦子裏麵千回百轉,沒能想到解決這件事的好辦法,最終選擇自己承擔一切,她尷尬的笑了笑,開口解釋,“那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繄接著,她裝作想起來什麼的樣子,“啊,我想起來,剛剛有客人住旅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拿了一把鑰匙給對方,難道是我將201號房間的預備鑰匙給了他?”
說著,她上前一步,走到男人的身前,抬起手抹掉男人臉頰上的煙灰,“喲,真的是剛剛入住的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