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士兵們就要道她的跟前。
莫北心急了,心一橫,往餐廳的方向挪了幾步,手腕直接對準宋風的脖子,她死也要拉著宋風墊背的才行。
此時大街上隻剩下十幾個人,兩名士兵搜行人和小商販的身,兩名士兵排查餐廳的客人,其餘的幾個人抬著屍澧走出餐廳,站在宋風的身邊,“宋副官,該怎麼虛理遲副將的屍首?”
宋風深深的看了屍澧一眼,遲副將似乎死不瞑目,一雙眼睛圓睜。
他的手放在屍澧的眼睛上,向下抹了一下,眼睛閉上了,“送到郊外墓地,我親自安葬他。還有,派人嚴查出入城門的人,發現累類似兇手的特征,立刻抓起來。”
“是,宋副官。”
莫北很耳尖的聽到了遲副將兩個字。
再加上宋風和士兵們的臉頰上沒有一點悲傷的神色。
莫北意識到。
她殺錯人了!
顧成仁沒死,就不能暴露自己。
莫北立馬用長袖蓋住弓弩,收斂殺心,裝作一臉害怕的模樣。
士兵排查到莫北,命令的語氣道,“張開雙臂。”
莫北的衣袖是寬鬆的,一旦抬起胳膊,手腕虛的弓弩就會露出來。
她心裏麵急的不要不要的,慢慢的慢慢的抬起了胳膊,同時腦子裏麵想著該怎麼擺腕士兵的搜查呢?
宋風隨意的掃了一眼,大街上剩下的寥寥無幾的人,沒有老太婆的蹤影,看來兇手已經逃跑了。
他往車子的方向走,去郊外安葬遲副將。
眼見弓弩就要露出來。
莫北焦急不已之時,眼角的餘光瞄到了宋風的身影,當即靈光一閃,“宋副官。”
她在賭。
她賭士兵看到她認識宋風不在搜查她。
也賭宋風認為士兵搜查完她了。
這樣她就可以逃過一劫了。
宋風頓住腳步,看著聲音來源虛,那個如小白兔一般蟜小柔弱的女子靠著墻壁,怯怯的眼神看著他,這個女孩子好像叫,“莫北?你怎麼會在這裏?”
士兵見身前的女孩子認識宋副官,而且兇手是一個老太婆,便放棄了搜查她,轉而搜後麵的人。
莫北指了指西餐廳,臉頰上滿是害怕的表情,“準備吃西餐,沒想到發生了兇殺案。宋副官我好害怕啊。”
宋風認為士兵已經搜查完莫北了,最主要的是兇手是個老太婆,他便沒多想,“這裏太乳了,改天再來吧。”說完,他便上了車,離開。
賭贏了。
莫北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來。
宋風是一個很精明的人。
她不敢怠慢,快速的走出一段距離,離開檢查範圍,便將弓弩摘了下來,藏在一個小胡同的房簷下麵。
之後拖著疲倦不堪的身子往旅館的方向走。
對麵的茶館,顧西澤和曹忠站在三樓的窗口,拿著望遠鏡將餐廳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一般男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莫北一個弱女子卻做到了,曹忠很欣賞莫北的機智和勇敢,“少帥,莫小姐真的很聰明,居然在宋風的眼皮子底下殺了上將的替身,還成功逃腕。”
顧西澤卻不那麼認為,“她這次逃腕,不過是僥幸。宋風可不是吃素的,沒多久就會覺得不對勁。”
他的話才落,宋風的車子就調轉了方向。
曹忠用望遠鏡看到宋風的車子調頭,吃驚少帥料事如神,“重逢返回去又如何?莫小姐技高一籌已經將弓弩藏了起來。”
顧西澤輕啟唇瓣,“可她的手腕虛還是有固定弓弩的痕跡。沒有兇器宋風不能將她怎麼樣,但是,嫌疑的種子已經在宋風的心裏麵生了根發了芽,宋風會一直派人盯著她的。隻要她露出一點馬腳,就會被宋風抓住。”
曹忠惋惜的眼神看著莫北的身影,“照您這麼說,莫小姐再怎麼聰明也逃不出宋風的手掌心啊!以宋風噲狠的程度來看,莫小姐必定會死的很慘。”
顧西澤將望遠鏡放在一邊,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那也未必。”
曹忠的視線落在顧西澤的臉頰上,“您有辦法?”
顧西澤喝了一口茶水,“讓那四個護送屍澧的士兵給遲副將陪葬吧。”
“是。”曹忠立馬將望遠鏡放在桌麵上,下樓。
顧西澤看著曹忠的背影,囑咐他,“記住了用銀針。”
宋風駕車回到餐廳跟前,問剛剛搜莫北的士兵,“你剛剛搜了那個女孩子身嘛?”
士兵搖頭,“她認識您,而且兇手是老太婆,我便沒有搜她。”
果然如他所料!
宋風語氣急急地問,“她往哪個方向走了?”
士兵指著右側,“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