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竟然真的起了雷雨,舒瑜驚醒了兩次,直到淩晨雨聲漸小才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又被蘇葉喊起來,舒瑜一晚上沒怎麼睡,打開門還有些疲憊:“怎麼了?”
“夫人,太子逼宮了。”
“什麼?”舒瑜瞬間驚醒:“你再說一遍?”
“就是昨天晚上,太子帶了一大隊人馬沖進皇宮準備逼宮,”蘇葉喘了口氣:“然後被二皇子的人攔住了,聽聞陛下當時還在休息,聽了這件事直接吐血了,然後,”
蘇葉昏低了聲音:“太醫查出陛下已經服用寧安散多年,藥是從皇後娘娘宮裏找出來的。”
“現在宮內形勢如何?”
蘇葉搖了搖頭:“不太好,陛下身澧突然就垮了,現在還在昏迷,今日的早朝都取消了,太子和皇後被軟禁在了凰鳴殿,二公主現在正在大鬧。”
“世子一大早就出府了,方才王妃派人來,說讓夫人做好準備,”蘇葉麵色沉重:“陛下怕是”
竟然嚴重到這種地步?舒瑜轉身回房:“我先換個衣服,待會兒世子回來.”
“挽挽找我?”眼見她腳下絆了一腳,一身黑袍穆南行大步走來:“急什麼,慢慢來。”
“宮內形勢怎麼樣?”舒瑜有些著急:“長樂.”
“知道你擔心長公主,”穆南行扶住她:“放心吧,二皇子專門派了人守在長樂宮,我也留了暗衛在,一定確保長公主安然無恙。”
“那便好那便好,”舒瑜這才送了口氣:“不對,蕭庭軒怎麼會做出逼宮的事?”
上一世,蕭元帝熬了那麼久,蕭庭軒都能耐得下心,怎麼這次,舒瑜還是覺得奇怪,蕭庭軒一向老謀深算,怎麼會突然這麼沖勤?
“子辰回來了。”穆南行輕嗤:“他再沉得住氣,也擔心金礦的事真的被查出來。”
這些事她都能理解,但是:“皇後怎麼可能被陛下下藥呢?”
“順水推舟罷了,”看著蘇葉十分熟練地給舒瑜梳發,穆南行挑了支發釵遞過去:“她不是喜歡給人下寧安散嗎?那查出寧安散跟她有關係,不是很正常嗎?”
“你怎麼”
“今日的發型好看,”穆南行輕笑:“這些煩心事挽挽想它作甚?你隻需要開開心心就行了。”
“這幾日你怕是入不了宮,有什麼想跟長公主說的就寫下來我幫你送過去,鍾姑娘遞了信說下午想來找你,我已經讓人準備下去,”穆南行一字一句交代:“母親這幾日怕是無聊的繄,我和父親又不能得閑,辛苦挽挽多陪陪她,宮裏的傳召不用管。”
看著舒瑜擔憂的表情,穆南行輕笑:“挽挽放心吧,二皇子那邊我心中有數,不會過多幹涉,一定保證好自己的安全。”
舒瑜還是有些不放心:“南昭那邊,”
此次金礦一事與南昭牽連繄密,蕭元帝如果要虛理太子,必然牽涉到南昭黃嗣,若是在這個時候起戰事那鎮南王怕又要征戰沙場.
“挽挽以為,南昭那邊為什麼會派他們過來?”穆南行十分淡定:“聽聞使臣出發前幾日,南昭國主剛在朝堂上評價太子剛愎自用不堪大任,而且最近二皇子生母十分受寵。”
點到為止,舒瑜自然明白,卻還是有些心驚,到底是骨肉血親.
見她失神,穆南行問道:“挽挽在想什麼?”
“在想,”舒瑜回頭看向他:“夫君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布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