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姑娘,若是我能夠讓公孫小姐永遠沒有辦法關注到你,你是否願意隨我一同回王府之中當差。”王成一臉的期待。
王成此時此刻,仿佛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明明知道如果這樣做會讓自家的王爺特別的為難,但是,他還是選擇了做出這樣的事情。
恐怕,這件事情就是王成這輩子以來,第一次做了一件和自家王爺背道而馳的事情。
小鹿連連點頭,其實小鹿的心裏昏根就不在乎自家的小姐是不是知道自己在王府裏當差,隻不過這是她的一種報復和一種不甘心罷了。
王成一臉的開心,心裏想著隻要他能夠遠遠的看見自己喜歡的女子,哪怕他知道他和小鹿之間沒有任何的結果,他也是開心的。
丞相府裏。
公孫暮雪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論如何,她也睡不著。
突然她的腦海裏出現了另一個人的畫麵,也許那就是原主自己的想法和不舍得,畢竟小鹿的存在是她記憶裏的一道曙光。
她和小鹿的回憶一股腦的全部湧了出來,心裏特別的悲傷。
那一年,小鹿還是一個小女孩,在寒冷的冬天,她拿著一塊木板,死氣沉沉的跪在公孫丞相府的門外,牌匾上赫然用自己的鮮血書寫著幾個大字,那就是,“賣身葬父!”
而當時的當家主母手裏還抱著尚在繈褓之中的公孫暮雪,她溫柔走上前去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小鹿。
隻見那年幼的女子,一臉的清純眼下的悲傷是顯而易見的。
母親的心裏想著這麼多年,自己再也沒有看見過如此幹凈的麵孔。
那公孫度裏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雖然她並不想要參與其中,但是這些事情也總是會平白無故的就找上了自己。
雖然沒有王宮後院多,但是也並沒有比他們少得了多少。
母親走上前去,溫柔的開口說道,“抬起頭來,讓我好生的看看你。”
小鹿勇敢的抬起了自己的頭,那眼神中的倔強和不甘,其實這一切公孫慕雪早就應該已經看的出來,小鹿是永遠不可能一輩子都甘心屈居於人下的。
她眼裏的不僅僅有星星,更加也有野心和抱負,而這一切早就已經在她跪在公孫丞相府門口之時,通通的展現無遣。
“好生俊俏的麵容,隻不過不知為何在這寒冷的天裏連夜跪在我丞相府外。”母親一臉的溫柔。
這也是公孫暮雪第一次在原主的回憶之中看清楚母親的長相,俊秀的麵容沒有任何的心計,而清秀的臉上雖然已布滿了歲月的滄桑,但是至少她還可以緩緩的開口,讓人聽上去是那樣的舒服,那樣的溫柔。
“回稟夫人的話,我的母親在生我之時,因為難產而去世了,這麼多年來我跟著父親相依為命,以乞討為生。”
“就在今年立冬之時,父親也因為生病無藥石可醫,家中甚至沒有任何的銀兩可以去找大夫為父親醫治。”
“然而就在昨天夜裏,父親也一輩子的離開了我。如今我沒有辦法隻能夠賣身為奴,以求主家能夠給我些銀兩,讓我好好的厚葬了我的父親。”小鹿一邊說著一邊哭泣。
“你叫什麼名字?”母親依舊是那一幅輕描淡寫的樣子,雖然眼裏有一些同情,但是這樣的場景她看的太多太多了。
母親自幼便是侯府的嫡長女,承受了太多的寵愛,同樣也承受了太多的無奈。
雖然對那些人有過太多的同情,但是母親的心裏早就已心如止水,她知道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差距。
有的時候,她對這些人並沒有半點同情之心,因為老天爺已經給了他們幸福快樂的生活,隻是沒有給他們太多的物質。
但是,盡管身在這高墻之中,雖然衣食無憂榮華富貴,但是顯而易見未必會有他們感到快樂。
所以有的時候,母親會常常的站在樹下發呆,有的時候她會眺望遠方,一看就是一整天。他看著這些所謂的貧窮之人,她不知道是自己應該同情他們,還是他們也會在同情著自己。
母親轉身之時,對著自己的身邊的婢女輕聲的說道,“給她些銀兩,讓她好生的安葬自己的父親,若她還有半點忠心,她自然會回來,若是沒有這銀兩也隻算我們做的善事,畢竟,這孩子還太小,無需和她簽下任何的賣身契。”母親說完轉身回到了府裏,依舊坐在了那棵樹下,眺望著遠方。
她很想知道這座高墻之外的生活是怎樣的,她很想知道那些快樂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怎樣的!她很想知道這陵城之中小家小戶裏每天都在著哪些飯菜,是否也會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