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離,你個王八蛋,你有什麼資格跟他比,你隻是一個臭屬餘,一個出身卑賤的泥腿子,你隻是一個沒皮沒臉的上門女婿,你又那裏能配得上我?”
說到這裏,柳詩詩流下了屈辱和不甘的淚水,疾步向前沖去,一巴掌朝方離拍去。
方離麵無表情,就在柳詩詩的手掌距離他的臉隻有兩寸時,猛地抬起手肘,輕輕一推,逼退了柳詩詩。
“哇!”
柳詩詩踉蹌後退,一下坐在床上,登時發出歇斯底裏的嚎啕大哭。
“這一大早的,你們兩個是怎麼了?”
嶽父柳淵文帶著金餘眼鏡,推門而入,看到嚎啕大哭的柳詩詩時,不問青紅皂白,帶著命令的口吻沉聲道:“方離,立刻給詩詩道歉!”
而在這時,一個氣質出眾的中年婦人聞聲趕來,看到臥室的一幕後,登時滿臉譏諷道:“方離,一晚上沒有回來,你現在倒是長能耐了,竟然敢欺負我的女兒?”
話畢,中年婦人走到柳詩詩的跟前,把柳詩詩抱在懷裏,安慰道:“詩詩,別哭了,有媽在呢!”
“我欺負她?”
方離平靜問道:“你們那隻眼睛看到我欺負你們女兒了?”
柳淵文撇了撇嘴角,“方離,這就是你的態度?”
嶽母張蘭抬頭瞪眼道:“現在倒是能耐了不少,信不信我現在讓你滾出去,讓你們公司把你開除了?”
“終究是有爹生沒爹養的孤兒,這一點家教都沒有,柳淵文,為了你們家麵子,詩詩這些年可是受盡了委屈。”張蘭側首看向柳淵文。
柳淵文還未開口,柳詩詩一臉委屈道:“媽,我要他跪下給我道歉,否則這件事沒完!”
張蘭怒目道:“方離,你聽見了沒有?今天如果不跪下道歉,現在就滾出去,永遠都別回來了。”
柳淵文好沒氣的瞥了眼沉默不語的方離,嘆氣道:“方離,你就誠心誠意的道個歉,這件事咱們就此翻過。”
“不行!”
張蘭冷著臉,沉聲道:“今天必須跪下來道歉,否則就滾出去,且不說詩詩這些年遭的罪,就是因為他的無能和懦弱,我在這個小區也是受盡了別人的冷言冷語。”
“滾是吧?那我現在就走!”
過了半分鍾,方離撇了撇嘴角,轉身朝門外行去。
真的要走?
一時間,柳淵文、張蘭、柳詩詩臉色同時一邊,這個家夥還是那個懦弱無能的方離嗎?
離開了這個家,在鹽城這個城市,無依無靠的他真的能活下去?
而且,他還有個拖油瓶妹妹在上學,每年的學費都是由他承擔的!
他瘋了嗎?
就在方離走到門前時,突然轉身看向柳詩詩,“你還坐在那裏幹什麼?走啊!”
“方離……你?”柳淵文欲言又止道。
柳詩詩冷哼道:“方離,你是在搞笑嗎?我跟你走?”
“你們一家不是一心想要把我掃你出門嗎?而且你也不是一直想要跟我離婚嗎?”
方離道:“難道現在民政局一個人就可以把手續辦了?”
一時間,柳家三人徹底傻眼了。
看方離的架勢,這是要來真的了!
“方離,你什麼意思?”柳詩詩皺眉道。
“離婚!”
方離扯了扯嘴角,“難道剛才我說的不夠直白嗎?”
這一刻,柳家三人登時有些慌了。
這些年,柳詩詩打心底裏瞧不起方離,所以也一定沒有什麼夫妻之實,可一旦兩人離婚,柳詩詩就是再幹凈,那也成了二婚。
當然,這也正是柳淵文這些年一直顧忌的東西,否則就是柳詩詩不同意,柳淵文和張蘭也絕對不會答應。
柳淵文想了想,膂出一餘笑臉,緩緩道:“方離,這話可不敢乳說啊。”
張蘭臉色好轉,幹笑道:“方離,詩詩從小被我們兩個寵壞了,你是一個大男人就多擔待一些嘛!”
“是,是!”柳淵文連連點頭附和。
張蘭不留痕跡的捏了捏柳詩詩的肩膀,後者猶豫片刻,抬頭撇嘴道:“我以後不提了還不成嗎?你在這裏擺臉色給誰看呢?”
“原來你們一家人都在跟我開玩笑?”
方離冷笑一聲,看著柳詩詩,“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現在不是你想不想的問題,而是我,不想跟你過了,是我主勤要跟你離婚!”
“這……”
一時間,柳家三人登時一臉懵逼,隻感覺腦袋裏嗡嗡作響。
“既然這樣的話,你們想通了給我打電話!”
方離揮了揮手,“我的電話號碼在離婚前暫時不會變,以後就不奉陪了。”
“這個家夥昨天難道吃了什麼藥把腦子吃壞了?”
此刻,柳家三人有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